我着实喜欢看凯鲁亚克的“自发性写作”,开心的时候随性到可爱而深入人心,比如“我风尘仆仆,像游荡的灵魂”,悲伤愤怒时又冷彻到令人发寒。
因为这是人类自有的情绪啊。
《在路上》这个书名本身就已经很吸引人了。不管内容他人如何评论,不可否认的是它的书名已经为其内容成功营销了一半的内容。
那三个字仿佛充满魔力,让人怀抱对自由的无限赞美与热爱。
在路上,哪一个对生活仍充满热情,对自由仍充满执着的人,不热爱这三个字呢。
它就是自由灵魂的代名词。
“在路上已成为一种特殊的话语,它象征着追求自由,勇于冒险,不循规蹈矩,不知疲倦的人类精神和创造力。——文楚安”
在路上,我就永远不会死去,我就永远不会有开始和终点。
尽管作者描述得有点堕落又阴郁,但这三个字总能给人带来一丝雀跃。
试想一下,独自一人,穿越大陆东西,见识此生无与伦比的风景,是一件多么酷的一件事。
一想起来就不会愧对自己,不会愧对人生。
向往自由,精神独立,敢于冒险,勇往直前。
触及这本书前,我们要先看看译者“文楚安”的译序。
译序中捋清了作者凯鲁亚克本人的人生历程,并说明了作者是如何将现实中自己的朋友一一投射到作品各类角色中去,给我们呈现了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即二战后)美国年轻一代的思潮变化。
这是一部上世纪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年轻人的的生活方式和情感的忠实记录。
小说中人物角色的生活经历堪称是“奥德赛”式传奇。
引用:《奥德赛》是古希腊最重要的两部史诗之一(另一部是《伊利亚特》,统称《荷马史诗》),是描写在特洛伊战争中智勇双全的名将奥德修斯归国的故事。诗人把奥德修斯的10年海上历险,用倒叙的手法放在他临到家前40多天的时间里来描述。这10年惊心动魄的经历,包含了许多远古的神话,反映出经幻想加工过的自然现象以及古希腊人同自然的斗争和胜利。
因此“奥德赛”一词比喻艰苦的跋涉;漫长而充满危险的历程。
还可以比喻归来、有智慧、幸运、勇敢、坚强等。
全书以记录者“萨尔”与朋友“狄安”的横穿美国各大陆为主线,从纽约到西部,再回纽约再到墨西哥的历程,穿插了其他小伙伴如老布尔、金斯的旅途经历,狄安与几个女人之间的纠葛,穿越的美国大陆纽约、丹佛、旧金山、洛杉矶、堪萨斯、墨西哥等等内容。
两个年轻人在穿越大陆旅途中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喝下的酒,听到的音乐都极大的丰富了人物角色性格,让我们从中窥见当时年轻人的信仰和行为时尚,具有深刻的现实主义社会价值。
引用:“(他们)惊世骇俗狄反传统文化,针对当时的美国社会思潮,表达了一种同社会准则及社会情势相对的疏远异化意识(个人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学的等等),而正是这种情势削弱了语言的力量及其丰富性的感召力。———-《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1988年英文版)”
全书以“萨尔”作为第一人称叙述者,分五部分。
第一部分讲述萨尔与狄安相识。萨尔开始了第一次独自从纽约到西海岸的旅行。
第二部分讲述狄安来访萨尔,他们再一次踏上前往西海岸的旅行,只不过这次旅行多了狄安与其女友。
第三部分萨尔在丹佛与狄安相处更加频繁,他们一同结伴开始了从丹佛到纽约的旅行,这一部分穿插了很多狄安的性爱关系。
第四部分萨尔与狄安结伴开启墨西哥旅程。
第五部分萨尔与狄安分别独自从墨西哥回到纽约,并描述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悲伤情景。
在整本书中,狄安无疑是推动整个旅程的主动力,这个从第一部第一章节作者就已经点出来了——“狄安这小子生性喜欢浪迹天涯,因为他原本就是在路上出生的。”
而萨尔与其他小伙伴之所以会被狄安如此吸引,作者也一并进行了阐述——“狄安确实不愧是受益于西部阳光长大的男子汉。我姑妈曾经告诉过我,他会给我招惹麻烦,而我却听到一声新的召唤,眼前是一片新的地平线,以我当时的年纪,我对这一切深信不疑;以后我所遇见的一些小麻烦,乃至狄安因此拒绝我同他作伴,他后来为饥饿所迫踟躇在人行道上,病卧在床,仍对我不屑一顾——我压根儿不在乎,难道不是吗?我是作家,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在旅途某处,我知道会遇见姑娘,也伴随着幻想,会发生一切一切,可在途中,我准会大有所获。”
于是这群渴求燃烧,渴求探寻的家伙们踏上了旅程。他们有时结伴有时单独,有时随意在路边挥手搭车,他们的身世、背景、个性各不相同,但他们的追求却极度一致——“他们为疯狂而生活,为疯狂而交谈,也疯狂的寻求得到拯救;他们渴望同时拥有一切东西。”
为什么这群40、50年代的年轻人会被打上“垮掉的一代”的标签呢?
20世纪40、50年代,恰好是二战结束时期。战争结束了,但对人们信念和心灵的影响力却并不会随之而快速消失,专制主义、权力意志、“美国梦”理想主义思潮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人们的心灵,在这个氛围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们非常想要知道何为强权政治,何为上帝,但即使面对这些强制性的思潮,仍就保持着追寻的意志力。
“对个人以及社会价值观的失望或者说丧失,对他们来说不只是一种动摇其根本信念的启示,而且成为他们每天都必须正视并加以解决的一个问题。如何生存对他们来说远比为什么要生存。更为至关重要。”
随着年龄增长以及生活经历,他们这群人开始忙于生活,安于婚姻,隐藏想法,却也更加想念以前那些疯狂的岁月,作者第五部中关于狄安千里迢迢来找萨尔叙旧,两人却没能深谈的描述其实也在预示他们这种思潮逐步妥协与消亡。
但作者最后一段话仍旧怀抱了希望——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美国。以后,每当太阳西沉,我总喜欢坐在年久失修的破败河堤上,眺望着新泽西上方辽阔无垠的天空,仿佛看到一片荒芜的山野连绵起伏,气势非凡,高高在西海岸耸立。道路向着那儿延伸,人们无不憧憬着它的富饶和神秘。我知道就在现在,在衣阿华州,孩子们一定在放声恸哭,可谁都无动于衷。今晚,星星眼看就要消逝,还有人不知道上帝就是那筋疲力竭的大熊星座吗?不等夜色完全降临,笼罩河川、山峰,最后将海岸遮掩,给大地带来安宁,星星就将渐渐隐没,向草原倾泻余晖。除了在孤独中悲惨的衰老下去,我相信,没有谁,没有谁会知道将发生什么。我怀念狄安·莫里亚蒂,我甚至还想念他的父亲老狄安·莫里亚蒂,我们从来没能找到他。我思念狄安·莫里亚蒂。”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信念不死,灵魂就仍在路上。
而狄安这类人“垮掉的一代”的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又预示了60年代嬉皮士等等运动。
这有没有让你想起谁?乔布斯年轻时可是嬉皮士忠实爱好者。
愿每一个人都能结识生命中的狄安,或者找到自己的狄安,结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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