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从上学到工作,每个学年,每个工作年,总是会被老师领导要求写个年中总结、年终总结。每每此时,就觉得写总结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形而上的唯心主义行为,因此不管是心中还是嘴上,都会把老师领导翻来覆去念叨不知多少次。
而在抛开被总结的状态下,近几年,竟然若有似无、或真亦假地养成了在旧岁之尾新年伊始作个算不得总结的总结的不好不坏的习惯。今年好像比往年晚了些。
也许是,虽然我面上是个听话顺从的人,实际上却是个逆反心理极强的人,不喜欢被做什么,喜欢心之所向,又或者不然。
2016,是个特别的年份。
遇见了特别的人,做了特别的事情。当然,也告别了一些人,好多事也还没做。
去年这个时候,再过几天,我在马路边“捡到了”人生中一个特别而重要的人--不二先生。我们认识的过程有点…戏剧,甚至…狗血。在狗血的开始,不狗血的平铺直叙中,就走到了现在,然后计划一起前行。坦白讲,在那样狗血的开始下,没想到会升温得这般快速。朋友说我老撒狗粮,大姐说你们在我们长一点人看来有点腻歪。不二先生说,没有吧。我想应该有吧,不然人家不会说的。这,随心吧。
不二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盆友们介绍的时候说的都是:不高不富不帅,在马路边捡了个宝(其实后半句是和不二先生才会这么说的)。不过,在我和朋友们陈述一下我们狗血的开始和平铺直叙的过程后,他们说:不错不错。
而不二先生,足不足为外人道也,似乎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我们两个,互知,相助,相容,向上,也就可以了。
五月一芳芳生日的时候,受伤成了一阵子的小瘸子,有些难过和自责。在昆的近三年,她就是我漂泊在外的亲人和依靠,感觉我俩相爱相杀,相依为命,曾一度被认为我俩啥啥啥的。
五月中旬,在我妈右手受伤一个月,要农忙了的时候,她终于告诉我了。考完驾照后,我请了两周假回家了。在陪她去医院拆石膏的时候,看到整只手和半条胳膊生生揭掉一层皮,眼泪止不住流,作为伤患家属也闹了一回,当着很多人,说医生:搞成这样,你们行不行?!
六月六号,拿到了驾照。
我看了去年的总结,不二先生和驾照是唯二达成的任务。
七月份做了一个特别的决定,回家,不是单纯的回家看望,是归根。方便照顾我妈。不二先生也回家了。
离开,就意味着分别。算是我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一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结识了一帮很美腻的小伙伴,一起工作,一块玩耍,互相帮助,互相斗嘴。感恩,感谢。
回家,常意味着平淡。离开前,和一些小伙伴道别。和我说:愿你被生活温柔相待,愿你被爱人温柔以对,愿你不要沦为自己所厌之人,即使不一定能成为所向往的人。
在交通万分便捷的苏锡常沪,有些人,从我到昆山就约着要见要见,到现在我都离开半年了也没见成。
在地方不大的家乡小城镇,有些人,从我回家之时就算着要见要见,到现在我都回来半年了也没见成。当时准备好的见面礼,等真正见到估计都可能用不上了…
很多事,真的是说做就要做了才好,不然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做;很多人,真的是说见就要见了才对,不然真不知道何期才可再会。
因为生活指不定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插一杠子,搅乱了你布下的棋局。
2016,就这么惊心不动魄,平淡不无奇的过完了。
2017,是个特别的年份,也将。
本身,一年之初,于我就不是个开心的点。
因为不二先生,好像不比以前那么阴郁。
而生活,似乎就是这么任性,它想怎么跳,你都得打乱预设的节奏,而努力跟上它的步伐。所有好的不好的,前赴后继,一起到来,让我有点手足无措,让我变得焦虑,让我变得易上火,让我变得没耐性。
有时候,我也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所处环境的影响?对未来的不安?还是什么?刚刚看到的一句话一针见血:“当你的能力还不足以撑起你的野心时,选择哪一条路都是弯路,都要磨练,都要吃苦。”原因在于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强大的心态去对付突如其来的变化。
但没关系,正如D说的:我不是一个人,我知道我身边一直有个人陪着我。同样,我也在陪着他。
2017,将完成1+1=2的公式,嗯,不对,还是0.5+0.5=1吧,这样更符合实际一点,也是更美好的期愿。
和佳佳计划相约樱花树下撸串的,希望可以如期进行。
芳芳在广州等着我们去吃海鲜,希望到时候吃穷她。
然后,2017还是个有更多未知,更多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事情要做的年份。在大计划计划好的情况下,计划一下我的小计划,努力不成为所厌之人,努力向所期挪动。也许以后完成计划的难度系数更大,阻碍因子更多,没关系,一切都在变好的路上,不是吗?
2017,希望家人、盆友康乐。
2017,希望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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