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整一年以后,着手整理这些文字的时候,记忆又蝴蝶翩翩的飞入眼帘来,仿佛昨日发生的剧情一般。
我静坐下来,回想去年初春、深秋的那些闲暇时光,我们曾一起走过的风景、经历的美好、还有过程中发生的那些矛盾。窗外的原野上已经隐隐约约笼罩了一片绿油油的春光,生机勃勃的洒向远处绵延的神州大地。我望着窗外的远处静坐着发呆。突然有一个瞬间,急迫的渴望再次踏上那段路,去证明给你看……美好的事物千千万,伤心的烦恼已走远。
夜里冷风吹起的时候,我们才来到这里。街边谈着吉他的洋人小伙和编着头花的白族姑娘,在飒飒冷风里已经准备收场。
我们从天涯海角赶来,这里的狂欢已经散场,大理古城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啤酒下肚时的风花雪月,也不是十里洋场的酒吧和浪人。
夜里借宿在洱语客栈里,墙壁一面的书架上摆满形形色色已经被翻旧的书,指痕犹在,旅途仓促的客人曾经已远。落魄的流浪者啊,他们只有在这些老书的扉页上留下纪念,他们曾经也历经过这风尘仆仆的一幕,在房间的墙壁上写满旅途痴语和刻骨铭心的爱恋,就急着由一个他乡赶往下一个他乡,留下常驻的义工,长年累月、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吟诗弹唱。
我萌生好奇,什么样的磨砺和环境,造就了这些行吟诗人的性格和心境,又是怎样伤心的、愉悦的过往,让他们常年在此处驻足,过着如此洒脱自由的生活?
离开大理的早晨,天空微亮,古城像一盘巨龙,沉睡在朦胧的苍山脚下。我们站在公路边向过路的客人招手,以便搭车去到丽江的车站。有一个快乐的姑娘,兴奋地在公路边旋转,然后恋恋不舍的跟这座古城告别。
丽江天低云重,阴晴不定。天空细雨,马儿在茶马古道上颠簸,我们在“马厮”里用膳,土著的土鸡火锅有点腥,味道淡,不是我们的菜。颇具盛名的普洱茶在杯中翻滚,名副其实的淡中带甜,最后临走的时候,我们买了两包假茶。
以艳遇盛名的浪漫之城弥漫着抑郁的美。这里的人儿都成双成对。流浪歌手和诗人常年游走在丽江古街深处这些洋气的酒吧,追求着他们内心遥远的情怀,期待与天涯海角风尘仆仆赶来艳遇的姑娘,谈诗饮酒,将她们拥入怀抱。
夕阳洒满古道的时候,我们起身离开这里。坐在丽江回昆明的火车上,苍茫的洱海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平静的像天上的云彩,漫无边际的蓝色海岸线,延伸到遥远的那一端。我们的车子渐行渐远,海岸线模糊再也不见。
我手中的行李车子上,坐着一个活泼的快乐的姑娘,我推着车子一路向前,过安检,姑娘的脸上带着将要离去的伤感,一瞬间,我似乎又看见了遥远的蓝色海岸线。
二零一六年二月·西安·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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