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明节,昨天早上天就阴着,预报有小到中雨,白天最高气温5度,家里停暖后,还有点冷,9:00时就有雨丝斜斜地飘落下来,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像是人间那无数思念的泪水,我的心阴郁着,因为我想故去多年的奶奶。晚唐诗人杜牧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应了我此刻的心情,故留此言记录表白。
亲爱的奶奶:
你在天堂还好吧,你离开我们有些年了,虽然孙女每年清明都没忘给你烧纸焚钱,也有时在坟前和你说说话,告诉你我们现在过的还好,但总觉得你在那边也不时地惦记我们,因为你疼我爱我,那些个小时候的画面还时不时地会在我梦里出现:大约只有几岁时,爸妈不在身边,你和爷爷就是我的全部我的神。你每天认真地给我梳小辫,还经常泡糖水麻花给我吃,家里不富裕,这个特殊待遇是你和爷爷省吃俭用给我的;你踮着被缠过的半尺金莲一趟趟的来往于灶堂和卧室之间,只为在寒冷的冬天起床时给我把冰凉的棉衣裤烘热;大点上小学了,夏天我放学回家,总有事先晾在窗台上的白开等着着我,那时不像现在有冰激凌可乐,白开水就是我满头大汗又口渴难耐时的最佳饮品。
奶奶你还记得吗,我时常会记起咱祖孙俩的那些日常琐碎:如你隔几天就要烧盆热水,把它端在柴火间,坐在低板凳上泡脚,想想这并不是像现在的泡脚保健,而是你那被缠裹后严重畸形的脚底有块硬硬的胼胝,走多了就结茧生疼,必须泡软了自己或剪或用小刀刮,之后才能坚持干那做饭、洗衣、喂猪等杂活。因为我那时小,每当看到你不小心刮破了流血,就会被吓得哭,还会担心地问你能长好吗?你却开玩笑说:不好了就天天坐炕上什么都不干了,我信以为真,更哭得你哄不了了,这会儿你才告诉我真相,说是在逗我呢。
长大后我工作了,放假回家你会给我做黄米面炸糕,(我喜欢甜食)每次不落,记得有次时间紧,怕赶不上车,你也急,就烧旺火,炸出的糕有点糊还特烫,你就把每只分放在一个盘里让它快点凉,即使这样还是烫的我直吸溜嘴,想起也挺可笑了,“为嘴伤心”你却不会笑话我,因为你了解我馋,还心疼我。
再后来我结婚怀孕临产时,你包了开口包子坐邻居家拖拉机,裹着头巾,从几十公里外给我送过来,只因为你相信吃了你包的开口包子我就会顺利生产。
奶奶你亲我疼我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也一样亲你,想你,可后来因为解决两地分居,我到了省城,离你越来越远了,我舍不得你不想走远,你却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时间了常回来看看就好。”你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认识自己的名字还是在扫盲班里学到的,但你豁达明事理。
我后悔的是突然在一个麦收季节里,你患急病很快离开了我们,等我坐最早一班火车回到你身边时,都没有能见你最后一面,我抱住你冰凉的身体伤心到不能自己,家里人把我拉起,说我这样你会走的不放心……
奶奶我太想念你了,可这阴阳相隔我想看你也只能在梦里面,还好,我留着你和爷爷的照片,想你们时就拿来看看,我虽然不迷信,也会在年节时摆出来供献一下,以了我怀念之情。
前几天居委收集清明祭品,统一焚烧,我已给亲人们送了该孝敬的冥品,愿奶奶和爷爷在天堂安好,不用担心,我们作为后辈会努力过好日子,秉承祖上善德,修行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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