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时间线拉长了都不是事。任何时候,唯一的事就是过好今天的日子。”
昨天早上,还没来得及,翻开《我的阿勒泰》,就急忙跟领导请了假。
三岁的儿子,又生病了。
我和木酱原以为“没多大点事”的小家庭日子(双职工带娃,老婆怀孕),总是过得“鸡飞狗跳”。
日子很折腾。
但也于这“折腾”里明白,往后余生,无论好差、喜忧,也只有这个人爱我所爱、忧我所忧。
01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习惯了第一时间找木酱。
学校老师打来电话,儿子发烧了。我就马上找木酱,如果他没有时间,就我去接走儿子。
然后我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儿子现在是什么状态,我准备做什么,问他我要做什么。
他很少,印象中几乎是没有,很烦收到我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信息。他看到了,重要的他一定会回,有空了也会回应不重要的。
有时候,我也感到奇怪。他怎么都不厌烦我不会自己看着办,自己照顾生病的儿子。但转头一想,自己本就是一个缺乏生活常识的女人。他清楚得很。
我又心无挂碍地接纳和包容了自己。
就像木酱,不也是接纳和包容了这样的一个我。
终于,于这一波又一波,需要两个人互相理解、互相配合来共同面对和处理的细碎日常事件中,我们走过了争吵、不解、奔溃,接受住了生活给予我们的考验。
婚姻生活里,最难得的就是一份理解。所以理解,几乎等同于爱的本身了。
02
房间天花板的灯罩上,有一只飞虫!
木酱晚上和同事打完球,约了小酌一下。刚好外出了。
我当场录了视频,发给他。他马上回了信息:“你把灯关了,它就会飞出去了。”有一瞬间,我在想,这是不是生活常识,我竟然不知道。
我不懂的生活常识,真的是多了去。但是木酱,没有说我什么。
我又心无挂碍地接纳和包容了自己。
不知道飞虫是受伤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它降落在我们床头木柜上了,一动不动。任凭我怎么拿风扇,扇它,它就是不动。
我又是拍照片,又是视频木酱。他居然没有生气。因为他当时可是在和同事小酌正欢呢。他还问了一句:“抓到了没有?”
“它飞到空调上面了。”
“把房间的灯全关了,它才会飞出去的,它是往那个灯的有光亮的地方飞的。”对,就是这个,生活常识,为什么我不懂?
好在,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也和任何人一样,正常地过着。
于是,我就把房间的吸顶灯、床头灯都关了,打开窗(给飞虫留“门”),开着空调,开着风扇,准备哄儿子睡觉......
并告诉木酱,它躲起来了。
木酱奇怪问:“不是说在空调吗?”
“上面,看不到。”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女孩,告诉大人自己知道的事情,而且是很确定的事情,并有些莫名的“自信”。
“你把门打开,然后关窗帘,动一下它就飞出去了,房间里面不留光。”木酱,进一步更具体地更正、指导了我如何做。
我照做了。
后来,大概是凌晨吧。我睡得很模糊,但又没有完全熟睡过去。突然听到——飞虫碰撞的声响。好像是飞出去了。
因为深夜,一切静得很。那本来并不会被轻易觉察到的声音,很清晰入了我耳。木酱是对的。
我也是对的。选择了木酱。
03
木酱是如此,木酱的儿子也是如此。
在抓飞虫,和木酱视频的时候,木酱不是跟我说话,而是对在我一旁的儿子说:“你要保护妈妈,知道吗?帮爸爸保护妈妈,可以吗?”
“你很勇敢的,是个男子汉了,你去拿一个纸杯,然后用纸杯盖住飞虫,知道吗?你不怕的,对吗?是很勇敢的哦!”
儿子听到爸爸这样跟他说话。那坚定答应爸爸——“好的,好的”的神情,似乎整张脸都在发光。
他特别小大人地——“爸爸拜拜,嗯,我知道了”,主动摁掉和爸爸的视频。
三岁的小大人,突然大人了。
很勇敢,很负责地对我说:“我去拿杯子吧,我不害怕的。”但心里还是有怕。
客厅只留一盏落地灯在亮着,他不敢一个人走出去。他就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手,“妈妈,陪我去拿杯子吧,我不害怕的。”
他说到做到了。很勇敢地拿着杯子,要去盖住飞虫。但飞虫停落的地方,缝隙太小了。杯子没法盖下去。
我“借”了儿子的玩具长枪,去戳飞虫。飞虫一下子飞起来,我害怕它会飞到我身上,那真的是恶心,真恶心,我怕!我禁不住尖叫了起来。
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一眼儿子,冲他笑了一下。儿子见此情形,哈哈大笑。新鲜,有趣,好玩。
我把我的尖叫声,儿子的大笑声,通过微信语音录下来,发给木酱,“这语音里,没录到儿子在一旁大声对你说的话,‘爸爸,我没抓到!’他心里有怕,很想勇敢,但行为表现出很有男子汉的样子了。”
“他已经是小男子汉了,交给他。”木酱,及时回应了我。
最后,儿子是拿着杯子睡着的。
------END------
作者:阿持,90后职场二胎妈妈,借这一片文字新池,疗愈内在,愿能为你带来快乐和温暖。
我今日所写,他日回看都是“沧海一粟”。
不值一提。
但此刻所具有的意义,疗愈内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