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鱼爱吃猫
昨天几座大山在我面前崩了,今天它们剩下的碎片也成了齑粉。昨晚睡觉被冻醒,摸了摸身上却是盖得好好的,手和脚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被窝里。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身子只觉得忽冷忽热。终于意识到,我这是发烧了。
熬到了天亮,拿温度计测了个体温,37.5度。似乎不是特别高啊,是不是还能去上班呢?这么想着,刷牙洗脸,穿好衣服,突然一阵极度的虚弱袭来,我差点一个屁股礅坐到地上。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扶着头,体会了一下全身的感觉——必须推翻刚才的结论,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这个样子估计刚出家门就会晕倒!
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我的确再一次被疾病击倒了。疾病就是这样,你没有得它的时候,别人病得再重你也很难感同身受。可当你也成了病人,那一切表达病人痛苦的文字立刻变得鲜活而有意义起来。
这么一躺就躺到了下午,连中午饭都没吃。身体烧得直颤抖,消化系统差不多也罢工了,完全没有食欲。最要命的是脑子。这个人身上消耗能量最多的器官,真是既精密又脆弱。又量了一次体温,已经升到了38.5度,算是正经的发烧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过高的体温可以让你的意识化为碎片,你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但你无法进行连续完整的思考,有时候你连自己早上吃的啥都想不起来了。那种感觉就像……“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我们平时喜欢用“脑子里有浆糊”来贬损别人的智力,可当发烧的时候,我们自己的脑子也成了浆糊。下午快天黑的时候挣扎着起了床,打开电脑想写点什么,然而强烈的头疼没有好转的迹象,碎成一地的思维也仍然散落着,没人去收拾。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想强迫思维回到自己的掌控中,唯一得到的却是满天乱飞的思维碎片。这些碎片中有几块挺漂亮的,说不定以后写文章能用得上。但我还没来得及把它们记录下来,它们就消失了,飞走了,连痕迹也没留下。
无奈之下,只能躺回床上,继续静养。今天的日更肯定是没什么质量了,毕竟是一个脑子成了浆糊的病人趁着思维短暂恢复清晰的当儿写的。不过等退烧了,我会回来修改这篇文章,看看自己在病中所写的文字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病去如抽丝啊,希望我早点恢复健康,明天就是冬至了,老天爷你行行好,让我的身体恢复到可以吃几口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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