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的最后部分是惠子与庄子的一段对话,他们探讨的中心问题就是“有用”还是“无用”。
惠子对庄子说:“魏王送我一些葫芦种子,结出的葫芦大得不得了。可惜用它盛水吧,软趴趴的;切开当瓢用吧,又太浅容不下东西。确实是大呀,毫无用处!我就把它砸了。”
庄子说:“你真不善于使用大的物件。这么大一个葫芦,为什么不系在身上作为腰舟而浮游于江湖呢?却担忧它大而砸烂它,那是因为你没有正确发挥事物的用处!”
惠子不服气,于是说:“我有一棵大树,人们叫它臭椿;树干上布满赘瘤,连枝权都弯弯曲曲,不合规矩绳墨,长在路边木匠都不看它一眼。这东西可以说毫无一点用处了吧?”
庄子知道惠子的意图,就借用野猫、黄鼠狼与牦牛做对比,然后切入正题道:“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这一段关于事物“有用无用”的对话,表明惠子判断事物是否有用的标准是事物对于人是作为对象和工具,因为其材能、用处而产生意义,否则事物就是无意义,“无所用之”,可以丢弃甚至砸掉。而在庄子这里,每一事物各有它适宜的用处,人需要做到“顺物之性”,才能使事物各得其用。
“无用之用”,是自然界、乃至整个社会现象,但人们在思维中常常绝对化,只看到“有用”或“无用”,而忽视“无用之用”。庄子在与大自然和繁纷的社会的接触中,加上他敏锐的分析,把“无用之用”提出来,形成道家特有的思想睿智,是值得今天的我们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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