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回头是岸

摄于重庆—大多时候，回头是岸

接着讲故事。

“嘿嘿嘿 你笑我 我笑你”

究竟谁是疯子？

程睿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只要有点“阳光”便立马灿烂。

这就是我认识的程睿。

午后两点二十几分，地铁里人并不多，程睿刚从公司出来，去赴约——另一家公司的面试。纠结良久，他还是要跳槽，但现在的“槽”可不好跳。

辗转来到这家公司，在门卫处登了记坐着电梯到五楼，那悠长的走廊并不明亮，很是压抑。

填写简历，排号，皆是这般。

等了许久才见到面试官，一张熟悉的脸孔。

程睿确定这位面试官是以前的同事，但他却叫不出名字来。

这就尴尬了。

尬聊开始，一切都是那么尴尬。

空气很尴尬，桌上的纸笔很尴尬，屁股底下的椅子也很尴尬。

它们都扭曲些，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极了在用指甲抓挠铁板。

“嘿嘿”

程睿陪笑着。

“嘿嘿”

对方也咧嘴笑着。

笑着笑着。

你笑我，我笑他。

从办公室出来，程睿并没有坐电梯，他准备从消防楼梯下去。

思绪回到多年前，搜索着那张脸。

程睿一直走着，足有五六分钟时间，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声控灯闪着飘忽的白光，脚下的台阶还在向下延伸。

驻足，转过头看看向上的台阶，又低头瞧了瞧向下的台阶。

他犹豫了。

一秒，两秒……

抬脚，向下走。

又一层，面前是一扇防火门，门后一片漆黑。

程睿叹了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他想，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很多时候并没有峰回路转，大多时候回头是岸。

我也很多次看着别人咧嘴“嘿嘿”笑着，别人也有很多次咧嘴看着“嘿嘿”笑着。

你笑我，我笑他，他笑你。

程睿爬了两层才回到一层，方才一时溜号的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想到自己走到停车场，自己却没有车停在里面，不禁又咧嘴笑了起来，他又推开一层的防火门，看到远处的门卫冲着他笑着点头，程睿赶忙笑着点头回应。

天气又热了起来，前些日的清爽日子并不能占据整个夏天。

正如某人说过的一样，夏天不热，那便不是夏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