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我们和大姐视频,看了妈妈榨好的猪头肉,然后妈妈去门外丢垃圾,却把脚崴了。
路上都是雪,开车去县城或许太冒险了,妈妈说应该没事。哪知道下午脚就肿起来了,这时收拾去县城已经太晚,我们打算明天视情况而定。村里有个老人去世了,爸爸去帮忙了,家里只有妈妈,老公和儿子,儿子才一岁半,家务基本要我一个人搞定了。
做饭、洗锅,打水、灌开水,提煤、照看炉子,烧炕,尽是这些磨人的琐碎,我靸着一双没后跟的拖鞋,走路总要使劲捞,脚背疼!妈妈碗橱里有许多已经过期、发霉得袋袋、瓶罐,收拾了好长时间。
没一会儿两个老乡将醉酒的爸爸扶了回来,吐了一身,妈妈在旁边指挥,我赶紧给爸爸擦了擦,安顿好睡了,妈妈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要我进去往炉子里添煤,她总要说感到抱歉,她应该给孩子们做饭,哪知道自己太蠢就崴了脚。又说两个大人躺床上什么意思呢!天儿冷,家里到处冰锅冷灶的……说着都带了哭腔出来了,我赶紧安慰她,谁也没规定妈妈就是奉献的,况且我自己都当妈了,哪还叫孩子呢!我说呀,我这一干活,什么冷啊冻啊、颈椎病、腱鞘炎啥毛病都没了。
妈妈说,哪个不是这样呢,有靠的着的人,总是好的。
我一个人慢悠悠的干活,想一想,过去关于年味的记忆,什么灌猪肠、血面条、热炕头、地软包子、饺子和各种油果子,哪一样不是妈妈安顿调停好了?连睡前冰凉凉的苹果或梨子都是妈妈洗了送到炕头。再往前想想,新纳得条绒鞋子、扯布交裁缝的衣服,都是一年里妈妈腾挪功夫在做,除去这些,年味也没啥了。
或许真的,年味是妈妈的奉献。我们经常关注那些看得见的物事,却总容易忘记他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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