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精美框架与两片透明晶体组成的尤物,常常登鼻子上脸并牢牢勾伏于人的两耳,尽管如此,它仍就受到晴睐。
眼镜的完美组合,不但靠晶体厚薄的变化而使近视,花眼者获得清晰的视力,同时美饰面孔的效果也是绝佳无比的。所以,它诞生之后便快速漫延世界,
工匠用一双灵巧的手,将天然水晶磨成椭园镶入金丝框架,然后,标配给王者,绅士,达官,贵人弥补眼疾,但意外的风度收获远远大于本意,因此,爱不失手往往成为他们的通病。一副副道貌岸然的面孔,躲在眼镜后面的两颗眼球滴溜溜转动着,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思想些什么。
眼镜的材质越来越迎奉人们的需求,除天然水晶外,玻璃,树脂最为大众化地遍布在人的脸面之上,变色的,墨黑的,渡模的应有尽有,在充满阳光的世界里不仅抵御着灰尘与紫外线对眼的侵害,同时也使人变得更加的虚伪。个个睁狞的面孔被遮盖成另一副模样,
眼镜首先最能与知识分子联系在一起。鼻梁上那副精致的眼镜,在闪烁斯文的光芒中,使其更具学者的形象,也常让人仰望文明的楷模,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近几十年的演化中,大多师表已不能匹配往日的儒雅,敛财的技巧甚至超越深厚的文化底蕴。
医院里的医生们戴着眼镜,穿着白服其实毫不遂色于学者。白衣天使的称号曾使他们呕心沥血的研究各种疾病的治疗与预防,终于诞生了先进的机器,比起传统的诊断即准确又快捷,但落得了近视或老花的眼疾,因此,无效的治疗,高额的暴利也心安理得的受之无愧。戴着眼镜,挂个听诊器,坐在专家门诊的房间里摆摆样子,做做招牌,悠闲的时候也端庄的坐着,只不过微闭的眼睛躲在镜片后面,是做着发财的美梦?或思想着升迁的途径?无人知道。
人们衷爱眼镜的习惯由来已久,时不时的向上推推,生怕它脱落在地,就连夜间也要轻轻的扶下脸来,用绸帛擦试干净放进得体的盒子。不过,有时眼镜也备受冷落,主人生气或烦恼唉叹时,会粗鲁的将它扒离脸庞,然后扔在桌上。眼镜委屈地爬着,如纤弱的怪物般静静的盯在某处发呆。
眼镜,这个完整的偶件,成品后,框架与晶体无间的亲密和紧致,简直是一双天成的撘挡。灾难降临后,或镜片碎烈或框架受损都会失宠于主人,尽管有修配的能工巧匠却难以恢复本来的容颜,人们在惋惜之后,把摔成的破碎只好丢弃。
眼镜虽然攀附于人类,服务于大众,但从不被人所歌颂,原因是不是同化所认可的东西早已司空见惯?更何况它还有好坏不分,助纣为虐的嗜好呢?
在人类生活出现的饰品中,眼镜优其显的温润,它不但会适时的风光在各种场合,也会知趣地在黑暗中离开岗位而躲开主人的讨厌,精制的眼镜可以与耳环,项链相吡美,但它从不活动在黑暗里并陪伴死去的人。
眼镜可真是件让人捉模不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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