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已泛黄多年。颗粒们,挤挤囔囔
甚嚣尘上。树木看着,楼宇看着
我们看着
她走过,醉躺在新世纪里的古廊桥
传说已久不讲起,在鬓边悬浮许多
许多透明的云泡泡。她走着
近乎漂移着,这云烟——
走在远路上的,也许还有着一个
似曾相识的春天
你在人群的最后面,用足尖
摆布一场稀稀落落的拖延,腐朽的瓜瓤似的——
在第十秒钟罹患飞蚊症:
一弯耀眼的拱形门,你再一次
差一点就坠入,又一个趔趄立稳
不过是一场,人群后面的小症候拖延
像风铃以为抓住了风的尾巴,将自己悬挂
在那响亮又虚妄的假装中
哪里都是戏台子。满腹词章的水袖
被精于戏码的老戏子
挥舞着、挥舞着,就落幕了
颗粒蜕干净旁的人,保持稳固的分子式
(谁去蜕干净这颗粒,我们之中?保持云朵?)
颗粒们挤挤囔囔,甚嚣尘上,就要
去庆祝什么胜利了
你在后面——
被一个明亮的前面映照而出的
灰暗的后面——摆布
那日渐虚弱的十秒种,干涸的唇
吐出词语:晶莹的云泡泡
是什么手,正一一将她们戳破?
这云烟
摆布与被摆布之间沤着我们的深渊
谁去蜕干净这颗粒,我们之中。
远路上一个洁净的春天正奔来。此刻我们
在迷雾内外
前面的在前面加速
后面的在后面拖延
2019.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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