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它有拒绝的权利吗?
白泽动了动鼻子,兽瞳委屈地缩了缩。无意间瞥见那青年那似笑非笑的温柔浅笑,只觉得那比“暴雪诀”里的凌冽风雪还要令它害怕。
唤起的白光渐渐模糊了它的兽躯,幻化出人的四肢,不出片刻,便出现了位书生似的象牙白色衣袍的青年出现在邹画的身旁。
那书生有一双妖异的金色瞳仁,大概是他整个清秀面庞上唯一的点睛之笔。象牙白的衣袍相衬下得愈发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白泽僵硬地眨了眨属于人类特有的纤长黑色睫毛,用着尚且有些不习惯的方式嘤嘤嗡嗡地说:“仙君,咱们先说好。倘若你要是醉了,千千万万不能的要求那比武的热情,我怕我遭不住……”
邹画愉悦地眯起醉人的桃花眼,嘴角勾笑:“自然,我的酒量我心里有数——喏,这壶桂花酒拿好了,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莫问寒那货手里抠出来的,可别洒了!”
白泽垂眸,接过邹画递到手边的白玉酒壶,那颇为温润的眼眉忽地就柔了下来,白泽无奈道:“仙君,这壶桂花酒凉了。”
邹画回以清浅地微笑,言道:“无事,酒正好。”
末了,像是发觉白泽可能会不懂,又噙着笑补了句。
“冷酒醒神。”
白泽不语,它抬起手捎去了自家便宜主人肩头的霜雪。手里微运灵力往酒壶里加热,随后才有条不紊地为邹画倒了杯,接着才为自己倒一杯。
温热的桂花酒蒸出几缕白汽,氤氲间像是揉碎了邹画满目凌冽,揉碎了这位剑修满身的生人勿近。
白泽仰头一口灌下酒水,唇齿间顿时炸出一丝丝微辣,混合着浓浓的酒精味,还有丝若有若无的桂花甜腻残存于唇齿内。
它看着邹画静静品酒的侧颜,冰天雪地间,界外的天色已然到了日暮,艳红的晚霞却照不进由暴雪诀所罩的寒台。随着夕阳垂暮,山间的天色逐渐变暗,雪仍是不停歇,下了又是整整一天。
苍茫天地,寒台上红色衣袍的旷世剑修邹画。白泽竟在那本该年少轻狂的年轻容貌上窥见了几缕落寞。
白泽没由来得从心底诡异的共鸣出一丝兔死狐悲般的悲寂来。
这位举世无双的剑修居然也会觉得孤独。
邹画伸手解开不知何时被白泽披好用来御寒的狐裘,被白线勾勒出精美绣纹的红底广袖好似一片片云朵。
劈头盖脸的就遮住了白泽的视线,随后便是勾住了白泽的肩头,整个人大半的身体就靠在了它的身上。
邹画:“背我回满庭居,我乏了。”
白泽:“……”
白泽试着动了动被压着的肩膀,无奈只得变回兽身,背着半清醒半迷糊的邹画朝满庭居的方向迈步行去。
圣兽白泽的脊背很是宽敞,兽躯至少比成人高那么几丈,让邹画躺那也尚且有余位。
他平躺在白色的绒毛间,一双深若古潭的桃花眼无焦距的望着空中悠悠地白雪,沉默着,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半路的途中偶尔会从林间本出几只野物,尚未开启灵智的动物无知无觉地在圣兽附近奔走。或许,某种意义上它们也算是寒台上唯一的生气。
“白泽……”邹画抬起左臂盖于双眸上,大概是酒劲后知后觉的上来了,白泽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泛着甜丝丝的桂花酒香。
又过了片刻,他又低低地唤了声:“白泽。”
“仙君,我在。”白泽刚刚调过来的缓步又慢了几分。
可能是终于在强劲的酒精间找到了几缕理智,邹画的手指无意识地曲了起来,指尖攥住了几根白泽的白色毛发。
邹画:“白泽,本座明日出关,你记得带上许些银两,本座想出派游历。”
白泽兽瞳里划过几丝幽光。
游历?
——
害 我多么勤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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