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孤独的分量并没有减少,只是随着年岁增长,经历累积,我们对孤独的承受能力变强了。如此而已。
再深的感情都无法改变什么,比如死亡,你再爱一个人都无法改变他走向墓地的方向。
也许‘及时行乐’是面对一切关系最舒服的态度。走有了你就痛痛快快的去爱,不要瞻前顾后,没有,你便安安静静地享受孤独。爱是一种随时出现又随时消失的过程,和厮守一生不是一回事。厮守一生的关系,其实离爱已经很遥远了。不是你的一腔热情,就可以使这些情变得百依百顺。
黄金时代不是指一个人最丰满的阶段,而是当你面对失败时,心性是否依旧灿烂,是否可以坦然接受幸福将逝。这才是对自己的生命,或是对别人的一首赞歌。
书写孤独,以此认清孤独,最后不再孤独。直视生命的悲凉的本质,是一种勇敢。
溃败额人性,只有在裁决时才能获得空前的安宁。
因为给她过生日就像给我们这些连自己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的人过生日。我们借着别人的狂欢而留欢,借着别人的祝福而幸福。
那时我真希望有个好妈妈。不过,所幸我现在可以住在温暖的理想国里,不用受冻,不用挨饿,有没有妈妈就无所谓了。
在我们理想国,以后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们的过去就是不存在的。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更不会知晓自己未来的路途。现在,我们就像一群在窝巢里忍冻挨饿的鸟儿,没有足够的能力起飞,只能够靠本能驱使,试着与世间的残酷磨合。我们哪里有以后啊,我们这的不知该。一步步来是我们践行的生存法则。诺言,在虚无的以后里,显得那样冷酷而无情。
似乎唯有伤痛能换来信任。
一个人越恐惧,好奇心便越强,总以为如果见到了恐惧的根源,内心的恐惧便会化为乌有。
他惊讶的发现,原来他是希望张小泉狠自己的,不带恨的沉默,原比沉默更可怕。
也许,享受孤独的原因,只是害怕感情一旦深厚,便无法割舍。
他说他知道被一个人恨,是如何痛苦的感觉。被恨最可怕的,并不是承受那个人的恨意,而是你必须承受自己对自己的恨意。恨,只是一种单向嗯情绪。可悔恨悔恨,恨中一定有悔。悔,便把单向的恨,变成双向的谴责。最后,你不仅要承受别人的恨,还要承受自我的悔。所以最可怕的并不是被恨,而是自悔。
喜欢是折断一枝花,爱是守护这枝花。喜欢是想去占有,而爱是想去保护。
可我不会为了肤浅的喜欢,而背叛朋友。即使我知道,世上一切的感情,终会沦为离别。
在我们的理想国,无处不是孤独,所以我们只能依靠集体的温暖,以让孤独的心灵好受一些。虽然找不到集体的原形,但一群人孤独,总是要比一个人孤独好受一些。
有时,两个人的相依相偎,真的无需真情。我们理想国有许多危险和不幸,寂寞将几个个心死的男女绑在一起,比真情牢靠多了。在一夜夜的寂寞中,现实反倒成了假设,虚幻映化某种真实。
在我们那个年代,爱是无法轻易说出口的。何况两个少年之间,哪里懂得什么是爱啊。那就是一种被寂寞催发的依偎。依偎不等于爱。
似乎在我们理想国,人们恰是总是缺乏快乐,而恰是不快乐唤起悲悯。这一刻在她那戏剧性的假设中,她似乎是救死扶伤的天使,以她单薄的灵肉抗衡无形而庞大的悲剧势力。于是,她感到自我放弃的动作有了某种实质的深度。
我们理想国的孤儿,对孤独的惧怕有多深,对亲情的渴望就有多深。
我不是快乐,是温暖。温暖是孤独的天敌。
仿佛我这个满身伤疤的,万劫不复,又无比痛苦的人,终于被他们用同情赐予了超脱死亡的解脱。
原谅别人的过错,其实就是消解自己的伤痛。心中有恨的人,最终害人害己。
为了那一串串苦涩的泪水,我就要将心里全部的怨恨,堕落成谅解与放下。她的突然出现,让我从一个男孩堕落成一个男人。
不加取舍的胸怀是无耻最优美的体现。
来自母体的,早被我遗忘的安全感,从遥远时光之外,瓶而狠地攫获我,让我的冷漠溃不成军。
仿佛完成一次乞讨一样,可爱而可哀地笑着。(乞讨)
刹那间,我跟很快乐。不,不是简单的快乐,而是应幸福。
只要火焰不灭,希望就不会灭;只要火焰不灭,心底的孤独就能依靠虚幻的希望取暖。
回忆就像早晨没有被翻开的被子,你以为它早已凉了,布料里却依旧存着一夜的温热。
这个孩子太可怜了。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我们的童年:每一个身在理想国的孩子的童年。我们的童年被孤独侵蚀着,只能依靠在一起,用集体的孤独温暖各自的孤独,好像一群被扔在雪山上的小兽,太冷了,只能瑟缩在一起,用寒冷取暖,结果只能越来越冷。
我很想你,可我越想你,就越怕再见到你。(相见不如怀念)
回忆太痛,是因当初的相遇太美。
再也不怕孤独,因为习惯孤独;再也不怕黑暗,因为不憧憬光明。
没有灵魂的人生,只是只是生命空洞的行尸走肉。在空洞的生命面前,人生显得多没意思——我想,这就是所有准备自杀的人,在生命的终极时刻所顿悟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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