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一下用电脑写作。笔不是很好用,word也不好用。可能是我不好用。昨天写到一半的日记又被放下了,我写到一半又觉得累、烦。出去坐了一圈公交。车上有个疯子。捡垃圾的。穿一件红褐色袄,肩线处开了五厘米的口子,露出白花花的里子,袄一块深,一块浅,起初看她是淋雨的。又开始下淅沥沥的雨。在她身后站了一会,闻到了酸臭味,才发觉那大概不是淋湿的,是油污。是个捡垃圾的老太太。我走到车厢后面躲这味道,等到一个位子坐下。味道又近了。我正面老人坐。站在老人身后时没有发现,她有些癫狂。每隔几秒钟左手就作出一连串手势,口中还带着呵斥。我情不自禁向她面对的车门外看,没有人,谁也没有。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仿佛是一出人间喜剧。车子缓缓开,雨一直下,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老妪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一下——一个上年纪人的习惯性动作——如同书写书法,倏,直下,在底部停顿,收尾,最负盛名的交响乐大师也比不上她的收尾简洁有力。
就让她在心中做这个宇宙的王吧!这样我才能不为自己的无动于衷而痛苦。
昨天又只写到这里。
也很难受,一直被拖延症拖着。我又仿佛是患了焦虑症,只有买买买、吃吃吃能缓解一些。我又没钱。
前几天,很前很前的一天,大概这个月初的一天,重读了李白的诗。真的感觉热血猛然冲上头。室友都睡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傻笑。我就想,一个人怎么能把诗写得这么好呢。描写事物不重一个字,不俗一个字,语言臣服在他的脚下,被他玩弄的出神入化。不是特别有名的那几首,是翻开全集的第一首,用电纸书看的。我的肾上腺素止不住分泌,半夜就给母亲发消息,叫她把家里的全集寄过来。
现在这两本书被我锁在柜子里。
开头的故事有一个结尾。在难挨的等待中,下一站到了,站在她身旁穿黑外套的青年拍她一下。她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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