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昨天下午我路过一个广场的时候，看到一群中学生在做户外活动，他们一会组织唱歌，一会跳舞，我没弄清楚具体他们在做什么活动，广场边上，那个经常找我聊天的大伯，怎么摇身变成了一个修鞋匠，他正忙着手里活，一边还在与邻近的几个别的什么摊主笑谈着什么，我在他的摊位坐下，他跟我打了一个招呼，继续跟他们在聊着笑着，只是他的声音比往日跟我聊天时都要大的多，那笑声似乎都有点刺耳，那种刺耳的声音不是高，而是有力且饱满，我不记得他们在聊着什么。他的对面有一位老者这个时候一直仔细的看着他，好像在审验他的每一个修鞋的动作，这时鞋修好了，总之我认为修的很难看，似乎都改变了鞋原来的样子，只是在修鞋人的眼里，这样更结实耐用。却毫无美感，对面的客人眼神明显是不买账的，只是这错误已经犯下了他只能劝自己接受现实。他们在讨价还价之际，我起身离开了那个摊位。看到刚才的中学生们这时在唱着什么歌，只是歌声音特别小，好像是唱歌的女孩有点胆小，但她的同学们并没有发觉她是紧张的，他们认为这样的表演已经很酷了。也许是我这个观众有些太不专业了！我站在一群人和一颗树的后面，看着这些苍白的表演。那一首什么歌结束后，一个女孩子站出来主持节目，下面好像是一个舞蹈，舞蹈结束后她们围成一个圆，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好像朗诵了一段什么，这时我发现那女孩有一些熟悉，她留着男孩一样的短发，穿着和其他女孩一样的体恤和裙子。那女孩自信，且自然的表达着她的内容。只是她说的精彩我却一个字也不记得了。她朗诵完后节目就结束了，同时她也客串着主持人。当她们的队伍排成一个一字型准备离开时 我才看出那个女孩分明就是我的女儿。她是那样努力并自信的融入了她的群体，她的灵性好像是被遮盖了，这让我感到有些滑稽。小时候的个性全都哪里去了。怎么就那么的普通，我是能发现她短发下面的脸是有自信的，但是她眼神却明显说明她没了个性与灵性。我认为的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了，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就一直用我的看法去看待此时此刻的她。她小学时候我没有好好陪她，没有陪她爬山，没有陪她钓鱼，没有陪她看书，没有陪她养鸟，没有陪她一去放羊，没有陪她去吹风。那种自责与愧疚让我当时泪流满面。她们列队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背影就像我看到了自己。她没有认出我来，她怎么会认出我来？那只是昨夜我的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