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
昨儿冬至,一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在摸黑走了一个小时山路后看到村口明亮的路灯时,绷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彻底泄了。站在路灯下,影子慢慢从脚下爬出来,还未走过头顶,又一组影子从脚下缓缓滑出,继而再慢慢拉长,两个影子互不干涉,只是不断重复!像极了人的一生,出生-成长-死亡!
此刻,蹒跚沉重慢慢挪着的脚步+松弛的背影+静寂的山村+冬天夜晚的悲伤。相映成景!暮年这个词跳入眼中!人到暮年,不就如此,伴侣的意义蜕去了金钱、欲望、激情、指责、埋怨!只有相互搀扶、陪伴和依靠和对能够活着多走一天的挣扎。
说说此次嘉午台之行,是预知而又苍促的,苍促在不知晓嘉午台有小华山之称,苍促在不知雪已然死死地咬住每一块阴暗的角落,随时随地袭击这些小觑它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儿!苍促在所有壮丽风景后必有层峦叠嶂的意外在前面候着!然则庆幸的是同行伙伴的极力呵护,让我和梅子有惊无险地登顶远眺后又能安然无恙地到家!所以再次感谢这次同行的群主夜行、领队冰帆和安全员大辉辉。这三个男人用实际行动,在我心中诠释了“责任”和“男人”。这种革命友情的温暖至今想起依然席卷全身。
1.山脚下
夜行:“爬山就是来溜溜腿,能爬多高爬多高”!
辉辉:“找好地方埋锅做饭,我爬山就是为了在山上美美吃一顿让那些不来爬的人嫉妒!”
冰帆:“你们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梅子:“姐,我陪你,你爬多高我就多高,今天我的腰可能挺不住”,姨妈造访第二天这么牛叉的也就是你了。
我:刚走不到500米开喘,就这早上辉辉问我:“姐,你能登顶吗?”我喷着昨日的酒气带着昨日的酒胆毫不迟疑地说“应该没有意外吧”!每次的打脸都特别的及时和配合。
2.猫
平坦的路没有多久就开始爬坡,积雪已经开始覆盖路面,好在都是阴面,还未成冰,踩着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支撑我、夜行和辉辉的就是找好地方埋锅做饭,而太阳冉冉升起的光芒也透过树枝洒在地上,天空在屏幕里蓝的亲切极了,几只肥硕的野猫不停地在周围打着转,想起了我的大王,有点不忍!你还好吗?看着它们不惧严寒地乞食、嬉戏和清洁,此刻,无畏尊严,只有活着,这便是动物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吧!
3 圣泉禅寺
白雪皑皑下掩盖的青石台阶若隐若现,迎山而上,停在一扇朱砂红的大门前,大门被两根红色的柱子夹克着,往外出一点,红砖堆砌卡住了门梁,再住外一点,更为粗壮的两排红砖的如将军般将整个大门包在了里边,门楼无疑是瓦片,娇俏地爬在屋顶,几株赢弱的小草依旧坚挺地站在那里,犹如守卫般宣视主权!门头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大匾——聖泉禅寺,一朵丝绸红花立在中央,两片衣裳轻轻地挂在匾上,带着尘埃,泛白的衣襟长出匾牌,轻轻荡漾着岁月的风情万种。顺着房子的边缘蜿蜒而上,此刻,坡度也越来越大,松柏的下摆也被捋光了,上衣的衣服虽然斑驳依旧翠绿,极力向上伸展寻找阳光的尾巴
4.二天门
看到二天门时,似乎时空有点转移,两株大大的竹子插在两旁石头堆砌的花坛里,翠绿得不似在冬天一般,这里是一个休息点了,爬山人的人们陆陆续续都在这里停了下来,大门紧闭着,此刻已经走了一个小时过一点,约莫十一点二十左右,我看看辉辉和夜行,一路就我们三喊着埋锅做饭,应该可以了吧,梅子照完相一屁股砸在门前的木桩子上,呲牙咧嘴的喊着:“我的腰不行了,”辉辉和夜行此刻也无声无息了,换着喝热水,辉辉问冰帆:“我们走了多少,还有多远?”冰帆拿着地图,其实此刻的我在想,冰帆当时肯定在忽悠,冰帆那时说:“我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二”,此刻,一直走在最后的辉辉喊着:“如果三分之二我们就再爬吧,我想着如果一半的话就歇了”,夜行自己也就同意了,梅子喝完热水已经掏出冰爪,而我,只能应声附合,爬山原来就是相互欺骗的,而且昨晚小酌微醺,依照往日的流程此刻我是在床上挺尸的,而在此刻,虽然喘息没有停止,好歹也上了二天门,冰帆给我一个冰爪,就这样,踉踉跄跄,无法停止!
5.鸳鸯火锅
在我们无数次的咒骂冰帆这个大骗子的时候,我们是言不由衷的,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梅梅不吭声,紧随冰帆其后,只是不停地对着我说:“姐,加油,快到了”只是在好几次的快到了的喊声中,也未见其果,一直同行的是一队十几个年龄相仿,个个如村花般俏丽的一队年轻人,只有三名男性,其余均是女性,还是思忖这个一个神马组合的时候,人家也已从从容容从我们身边走过,其实我们是先进来许久的!年轻是永远令人羡慕的,看到这个破落的棚子和不远处被阳光包围的那座土房子时,除了冰帆,我坚信所有人的都认为这得我们的终点,齐心协力地喊着:“火锅火锅”,冰帆一直是温驯的,心月不甘也不会表现出来,答应着:“那就先吃!”至于爬与不爬吃饱饭在说!而此刻山上的猫猫更加倔强的围在我们周围,满怀期異又柔弱的叫着,锅里滚滚地哪里是牛羊肉,宽粉生菜,煮得是我们一路的期盼啊!1100的海拔下煮了半天的肉捞出来依旧带着血丝,冰帆吃了一口麻辣锅里煮的肉时,发出一声叹息:“真好吃”,每次上山前,冰帆都喊着,吃饭从简,方便面压缩饼干就好,可以每次都会投降在火锅之下,所以这次,索性也不喊了,辉辉狡黠地笑着,掏出山下买的“蒸饭”,纷发起来,那是一种我没有吃的饭,大米和各种豆子搀在一起,揭开盒盖后,淡淡的咸味夹着豆香飘出来钻进鼻子,还是没有肉和宽粉香啊,尝了一口又努力地向锅里的肉肉奋斗,夜行是不吃辣的,所以每次我们都会有两种口味,同时开伙!在各种不咸不淡的段子中,午饭结束,这里的猫猫狗狗居然是不畏辣的,已经努力将能给的都给他们,可还是有一只也就出月有余的小狗每次只能添到残羹冷炙,只好将包里的剩余的一根小香肠想办法让小黑吃了点!火锅赐与了我们力量,又然满血复活
上篇:午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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