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享受孤独的人,一个终生视其孤独的存在高于任何社会角色的人。
一直在寻求通向你们的出口
这些身影常使我不安,今天他们也让我不安。
惋惜时间的流逝
我们这一行当的尊严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这点东西也是借来的:借自环境,借自社会构造,借自幼年时在哲学上的用功。
诗句,按照阿赫玛托娃的说法,的确是从垃圾中生长出来的;散文之跟也并不高贵一些。
如果艺术能教给一个人什么东西,那便是人之存在的孤独性。作为一种最古老,也最简单的个人投机方式,艺术会自主或不自主地在人身上激起他的独特性、个性、独处等感觉,使他由一个社会动物变成一个个体。
伟大的巴拉丁斯基在谈到自己的缪斯时,说她具有“表情独特的脸庞”。获得这种独特的表情,这或许就是人类存在的意义,因为对这一独特性我们似乎已经做好了基因上的准备。
语言,我想还有文学,较之于任何一种社会组织形式都是一种更古老、更必要、更恒久的东西。
语言、文学则永远是“今天”,而且时常甚至是“明天”。文学的功绩之一就在于,它能帮助一个人确定其存在的时间,帮助他在民众中识别自我,无论是作为先驱还是作为常人的自我,使他避免同义重复。
美拯救世界
诗歌拯救我们
作为一个交谈者,一本书比一个朋友或一位恋人更加可靠。
一部长篇小说或者一首诗并非独白,而是作者与读者的交谈,是交谈,是最真诚的、剔除任何杂念的交谈。在进行这样的交谈时,作者与读者是平等的。这一平等是意识的平等,它能以记忆的形式伴随着一个人的终生,朦胧或清晰,早或晚,恰当或不恰当,它都决定着个体的行为。
还存在一种更为深重的罪过,这就是鄙视书,不读书。
我谈的是对经典作家的阅读,也就是对文学的阅读,而不是识字,不是教育。
当然有,一个人不易把自己视作文化的工具,相反,他会更自然地将自己视为文化的创造者和保护者。
诗人是语言存在的手段。诗人就是语言赖以存在的人。
有时,借助一个词,一个韵脚,写诗的人就能出现在他之前谁也没有到过的地方,也许,他会走得比他本人所希求的更远。写诗的人写诗,首先是因为,诗的写作是意识、思维和对世界的感受的巨大加速器。一个人若有一次体验到这种加速器,他就不会在拒绝重复这种体验,他就会落入对这一过程的依赖,就像落进对麻醉剂或烈酒的依赖一样。一个处于对语言的这种依赖状态的人,我认为,就可以称之为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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