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是个长秋膘的好时候
也正逢阳澄湖大闸蟹最肥美的时候
在上海这个地方
吃大闸蟹尤为兴盛
从中秋前吃到国庆节
一直到现在十月末
大家也依旧吃的兴致勃勃
作为一个在沪的异乡人
我也入乡随俗了一把
我想
这大概是许许多多老上海人
在吃上面的一种情怀吧
其实这种情怀
每个地域的人都有
正如俗话说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一)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事,我姑姑和我讲的。
姑姑有一个好朋友,从农村发展出去最后在城市稳定安生下来。有一次朋友回老家,两人见面,那是一次用文艺点的话来说叫做久别重逢的见面,姑姑作为主人自然要接风。问朋友想吃什么,朋友的回答是炒米。
第一次听这个故事时候,我也对这个东西充满了好奇,一个归乡之人,点了一道我闻所未闻的菜,我充满了好奇。
我问姑姑,这是一道什么很好吃的菜?
她帮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就是将洗净的生姜切成片,穿到缝衣服的线上,然后在农村的大锅灶上和大米进行来回翻炒,一直到姜的水分彻底蒸发完,最后加入姜汁红糖水。
后来,我有机会尝试过这道菜,满满的生姜味道,糖水也是甜中带点辛辣,再加上炒过的米口感本不讨喜,我试过一次以后就对这个菜敬而远之。
后来才了解到,这个食材是家里有人坐月子,才会大肆人力弄得东西。
但就这道菜,据我姑姑讲,当时朋友吃得津津有味,那次宴席,其它菜肴朋友没怎么碰,就吃了这一道菜,却觉得心满意足。我当时听这故事时候大为不解,明明生涩无味,朋友却吃得津津有味。
后来再听姑姑说下去,当时朋友是在老家生的孩子,坐月子那会,顿顿不离这个,后来到了别的城市,生了二胎,尤其想念这种味道。
那个时候差不多理解了,姑姑朋友从外归家要吃这道菜的意思。大概吃的也是这道菜里藏的记忆和感情吧。而自然,没有经历过生育的我,自然就不会对这道菜如此迷恋。
(二)
后来我开始想我自己了。
有什么味道,是我记忆犹新的,一直记得的呢?可能刚吃完饭,想啥都没胃口,我的确没啥想起的。准备买水去了全家,突然在冰柜上的一个豆乳盒子,啊,这个。
今年七月的时候,因为一系列的事,我过得很低落,当时每一天都感觉浑浑噩噩,总之情况很糟糕,我也不太想形容那段时间里我的状态,总之如果现在的我回头看我也会被那个时候的我震惊。
然后我把我自己的这些事给我一个朋友讲了,包括我的困扰,我的感受,还有我的顾虑和担忧我全说了。我很失落,我那种状态完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我。我很糟糕,我也知道如果让我去安慰那样一个人,我也没法做到。
后来某天突然收到一个快递,一份豆乳盒子。拆开的时候盒子里的冰袋还没全化,拆开来吃了一口,香味很淡,但甜度很浓,是那种我平时会觉得甜到掉牙,从舌头齁到鼻孔的甜。但当我吃的第一口,我反而觉得自己完全被融化,不觉得腻,却觉得很舒服。
后来朋友和我解释,要让自己从低落的状态走出来,从生理上来说需要一些激素,最简单的一个是运动,一个便是甜食,所以就给我寄了一盒豆乳盒子。这么一看好像蛮有些道理,那种甜味,出现在那个时候,刚刚好。套用一句很俗的话,就好像人生至苦,但至少食物很甜。
后来我想起我那段日子,的确过得很糟糕。但那个出现的刚刚好的豆乳盒子,似乎恰好化解了我自己的苦恼和煎熬。这种滋味,我自然也无法叙述清楚,但那种因为味道带来的情感变化,我倒也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
后来便想到了好多,小学摊口的炸串、高中食堂的东坡肉或者一直喜欢到现在的土豆丝,由味道串联的食物、记忆混杂在大脑里,也成了渐渐构成了我们的一部分。
(三)
最后,想到一个很深刻的问题--滋味,滋味,某种程度上,食物的滋味是不是本来就是人生的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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