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怎么了？”思瑶回过头来，看到老夫人又在盯着自己流泪，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了。
“没什么。”老夫人用帕子抹掉泪，挤出一个笑容，冲着思瑶招了招手，“瑶儿，过来。”
思瑶放下铜镜，再次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了下来。
“瑶儿，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小时候的事？”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思瑶的手。
“想！”思瑶点了点头。
“你母亲小时候可皮了。”提起婉芸小时候的事，老夫人的脸上又笑得灿烂了起来，“她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她不爱诗书，不爱女工，整日里就是带着柳儿上蹿下跳，不是爬树就是摸鱼。整日里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一天要换好几身衣服，要不然就没法见人。”
“我娘竟然是这样？”思瑶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她的想象中她娘可是个柔弱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被她那个无良的爹还有那个妖.精一样的姨娘害得性命都没了呢。
“你都不敢相信吧。”老夫人笑得更加灿烂了，“你小时候真的跟你娘是两个极端，除了长相，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你小时候那个乖巧哦，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说话就跟个虫子似的，不仔细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诗词歌赋也是极好的，有时候祖母真怀疑，你是不是你娘生的。”
老夫人拍了拍思瑶的手，“好在你有一张跟你母亲一模一样的脸，要不然，我还真的得调查调查。”
“祖母，你说我诗词歌赋极好？”思瑶皱了皱眉，不敢相信，虽说她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可诗词歌赋这种东西应该也不会跟着失忆吧，她自己清楚的很，她看到书就头疼，多看两眼就犯困，她可不敢想象，自己曾经还能吟诗作对呢。
“是啊！”老夫人点了点头。
“别说我了，祖母你继续说我母亲。”思瑶决定回到翠竹苑，试试自己能不能作出一首诗来，眼下祖母难得开口，还是多听听母亲的事吧。
“你母亲。”老夫人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记得有一次你祖父要出去办事，你母亲非要跟着去，结果回来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她腿也瘸了，身上的衣服也烂了，浑身上下乌青乌青的，简直要把我吓死。”
“怎么了？”思瑶好奇起来。
“听你祖父说，她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孩被一群孩子欺负，说什么都要冲上去教训那几个孩子，她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对付好几个比她大的男孩子，还不让你祖父帮忙，结果就把自己弄成了那副德行。所幸身上的伤都无大碍，养养就好了，因为这个事情，我不理你祖父好几个月，你说你母亲皮不皮。”
老夫人虽嘴上在埋怨，脸上的笑却始终没有停过，仿佛还沉浸在过去当中。
“我母亲真生猛。”思瑶实在想不出母亲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真的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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