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人

一扇门

普通的、木质的，

光滑的面上还没来得及雕刻繁复的花纹

你在那里

徘徊、疑虑、焦躁

门的一边

纸醉金迷

门的一边

阳光正好

你不知道

你在哪里

你要去哪里

一扇门

它就在那里

双向打开的

它在吱呀呀左右摇晃

有时你能听见风声

有时你能看见女人

一只小鹿跑进了对面

食物的馨香充盈着你的鼻腔

一枚金币滚进了对面

不见了踪影

你在那里

衣衫褴褛

或许是被时间撕扯的

或许是被欲望碾压的

徘徊、疑虑、焦躁

这是你的

无论哪一边都是

你想要拦住一头走错路的大象

你有怎么能拦的住那头大象啊

你先要捡起那些金币

却只能看着它在那里腐朽

你在门外

你在门内

来往穿梭的人

一个个消失

这门就像一张嘴

却有两个胃

无论走到哪里

都被它的牙齿咬碎

幸好

也是不幸

你是看门人

孤独的你

坐在石阶上

撑着下巴

有人仰视你，跪拜你，赞美你

也有人越过你，无视你……

你

动作是徘徊、

眼神是疑虑、

模样是焦躁

嘴角却带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