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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21

《莫斯科绅士》读书笔记21

作者: 梅美生活1 | 来源:发表于2024-05-19 10:06 被阅读0次

    《莫斯科绅士》第一卷小结(1~9)

    《莫斯科绅士》第二卷小结(10~12)

    《莫斯科绅士》第三卷(13~20)

                    第四卷

      21、一九五〇年  慢板、行板、快板

    一、出场角色

    1、伯爵—61岁

    2、索菲亚—17岁,对音乐具有天赋式的理解。背着伯爵学会了不少钢琴弹奏曲,想必是听到理查德·范德维尔上尉送给伯爵留声机里音乐的启蒙,因维克多·斯捷潘诺维奇的赏识得到指导,索菲亚努力练琴,计划在养父伯爵生日时为他弹奏一曲作为生日贺礼。

    3、瓦西里—大都会酒店礼宾接待员。

    4、格里沙—大都会酒店大堂服务员。

    5、根尼亚—大都会酒店大堂服务员。

    6、维克多·斯捷潘诺维奇—索菲亚的钢琴老师,大都会酒店广场餐厅乐团指挥。穆索尔斯基奖章获得者。两个孩子的父亲。来大都会酒店做音乐指挥是为了维持生计。

    7、建筑设计师—常在大都会酒店里速写酒店内部陈设的建筑设计师。

    8、奥希普·伊万诺维奇·格列布尼科夫—监督伯爵的人,也是从1930年开始每月第三个周六拜伯爵为师的学徒。

    9、理查德·范德维尔—前美国上尉,非常热爱音乐,莫斯科1928年恢复国际新闻办公室后,外国记者回归。后来,理查德·范德维尔也常来大都会酒店。

    1946年,他与伯爵在大都会酒店初识后成为朋友,当他离开大都会酒店回国休假时把自己的留声机作为礼物送给伯爵。

    理查德·范德维尔目前就职于美国国务院。他喜欢来莫斯科时入住大都会酒店与伯爵夜饮一番。1950年再次来到这里。

    他与伯爵虽相差10岁,但最大的相同点是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享受过优渥的生活,接触到的也全都是最好的。他们的共同点比他们和绝大多数本国人之间的共同点还要多。

    范德维尔太太每次陪丈夫出行,也是他最好的私人秘书。

    10、奥德留斯—大都会酒店夏里亚宾酒吧调酒师。善于变颜观色,推销酒的技能登峰造极。1946年,他在理查德·范德维尔指导下,已充分领会美国人对鸡尾酒的专业要求,并能按照客人要求调制多款鸡尾酒。

    1950年,这位调酒师已经能立刻把尺寸不一的酒瓶拿出来,摆成一排,有黄绿色的法国查特酒,苦味酒,蜂蜜,还有加了柠檬的伏特加。1946年,在伯爵和理查德初次相见的那个夜晚,他们喝的是奥德留斯调的紫红色混合酒。当时,美国人曾经挑衅调酒师,问他能否按照圣瓦西里大教堂上的颜色各调出一种鸡尾酒来。于是便诞生了黄色的“秋麒麟草”、蓝色的“知更鸟蛋”、红色的“墙砖”、深绿色的“圣诞树”。如今,酒吧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谁能一口气接连喝下这四种鸡尾酒,他就能赢得“全俄之父”的尊称。

    二、内容梗概+解读

    伯爵养育索菲亚已有十二年,五六岁刚来大都会酒店的索菲亚是个安静沉默的小女孩,经过摔伤事件后,她渐渐变得活泼开朗,只一眨眼的工夫,索菲亚已17岁,变成了一位聪明闲雅的少女了。(大家可以开动脑筋,想想索尼娅的性格为何会变得如此)

    正文

    即将成年的索菲亚,有着姣好的皮肤(除了那次摔到留下的白色疤痕以外)一头乌黑的头发,她可以坐在书房里几小时听音乐,她也可以和玛丽娜一道,在裁缝室里一连待上几小时缝制衣服,或者同埃米尔在厨房里聊上几小时的天。(兴趣专注力

    索菲亚与母亲尼娜一样,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高度的自信,但她的举止和风度却与尼娜迥然不同。尼娜对世界上存在的任何瑕疵毫无耐心,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断别人的谈话,并说出反驳的观点,马上声称这个问题已经被永远地解决了。而索菲亚却总认为,即使地球上偶尔出了乱子,它仍然不失为一个充满好心和善意的星球。她会用心地倾听并带着同情的微笑。这经常使她谈话的对象在长篇大论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渐弱了下去,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论点来。

    伯爵在扶养索菲亚的过程中体会到辛苦与喜悦,这同时安慰了他。他对瓦西里说到自己对孩子17岁的看法。他们开始体验人生中的独立生活,感觉变得警觉,感情变得和谐,以至于每一次谈话、每一个眼神、每一声欢笑,都会深深地铭刻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而他们在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中结交的朋友会因深厚的感情成为一生挚友。

    说完这番悖论,伯爵想,这也许跟天体平衡有关,宇宙中的某种平衡。一定时间内的总体体验是恒定的,所以,为了孩子能对这样一个独特的六月印象深刻,必须放弃自己的要求。应该致力于确保他们能自由地去体会自己的人生,放弃自己干涉的想法。应对他们做好事情充满信心。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大度和审慎,并且鼓励他们在成人关注下去冒险

    可是,当伯爵听瓦西里说,索菲亚正与广场音乐指挥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在一起时,他立刻握着拳头冲了过去。他看到那个家伙与索菲亚坐在鸳鸯椅上,他的手正拉着她的手,伯爵一把上前把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揪了起来,这令身穿晚礼服的他惊恐万分。伯爵不由分说就要狠揍音乐指挥了。索菲亚意外地,怀着困惑不解地向伯爵说“爸爸,他可是我的钢琴老师啊!”

    什么?伯爵懵了,他是女儿的钢琴老师?伯爵并没立刻松开那个无赖的衣领,而是把头往后一仰,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舞台背景。这番检查的结果是,他们俩刚才坐着的那张鸳鸯椅其实是钢琴凳。而就在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手指的下方,还有一排整齐的白色琴键。

    伯爵的手攥得更紧了。他怒不可遏地训斥音乐指挥,“这就是你的鬼把戏,是吗?用吉特巴来勾引年轻女孩?”那位所谓的老师看上去被恶心坏了。

    “绝对不是,阁下。我从没用吉特巴勾引过任何人。我们弹的一直都是音阶和奏鸣曲。我是在音乐学院受的训练,在那里我还获得过穆索尔斯基奖章。我在餐厅当乐队指挥是为了维持生计。”见伯爵犹豫了一下,他趁机示意索菲亚给他父亲弹奏一曲。

    索菲亚弹起了他们刚才一直在练的那首夜曲。伯爵这才把手松开,还在他的衣领上快速地抚了抚。索菲亚坐直身体,把手指放在琴键上,用完美的轻弹指法弹罢第一段旋律。伯爵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即使已有三十年没听过了,他也能立刻听出它们。是肖邦降E大调夜曲,作品9,第2号

    索菲亚继续带着渐渐高昂的情绪转人第二段。伯爵又往后退了两步,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地坐在了椅子里。他又开始为索菲亚感到骄傲了。他每一天都在为她成功的学业,为她的美丽,为她的镇定自若,为酒店里所有同她一起工作过的人对她的喜爱而感到自豪。她有多特别、多聪明、多可爱!现在伯爵亲眼见到了。可是,当听到索菲亚弹奏肖邦的时候,伯爵已经出离了意会的境界,他已经被惊呆了。

    一方面,他为发现索菲亚的钢琴天分感到惊喜万分,另一方面,在主旋律和从属旋律的处理上她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技巧。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在音乐表现力上的敏感。有的人花了一辈子的工夫来学习和掌握钢琴演奏的技巧,却永远无法达到掌握音乐表现力的境界诀窍就在于,演奏者不仅需要理解作曲家的感情,还需要通过自己的演奏方式把这种感情传递给听众

    一位年仅17岁的女孩,如果不是投入了自己的失落和渴望到曲子里的话,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表现力呢?索菲亚弹起了第三段旋律。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扭过头往伯爵这边看了过来,仿佛在说:你从来没想到过吧?接着,他马上又回过头去注视着钢琴,尽责地帮索菲亚翻动乐谱,仿佛是一位见习生在替音乐大师翻乐谱。

    伯爵把维可托·斯捷潘诺维奇领回酒店大堂,他们在那儿又单独交谈了一会儿。伯爵再回到宴会厅时发现索菲亚仍坐在钢琴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正在学钢琴?”伯爵问道。

    “我想给你个惊喜,庆祝你的生日。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我很抱歉。”

    “索菲亚,真有人需要道歉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你什么也没做错。正好相反,你弹得太好了。棒极了。”

    索菲亚的脸泛起红晕“是曲子本身好听。”

    伯爵笑了笑,“虽然曲子很美,但它终究只是一张纸,上面画着圆圈、线条和点。只有千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人,能像你刚才所做的那样赋予那段音乐以生命。虽然我这辈子从没正经学过一样乐器,但我对音乐还是懂一些的。就说刚才的曲子吧,能把唤醒人们心底悲伤的最初几节旋律弹得如此完美,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汲取到了无限的悲伤。”

    “哦,我明白了。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管那叫'心境'。他说,在弹响每一个音符之前,弹琴者必须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找到那里隐藏着的与乐曲要表达的情绪暗合的心境。在弹这段乐曲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我的母亲。我心中想到,我对她本就少之又少的记忆正在逐渐淡去,然后才开始弹。”

    伯爵很安静,他又被一阵震惊吞噬了。“我很明白,年轻的时候,每当我想起我的妹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每过去一年,她就似乎离我更远了一些;我甚至开始担心,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可事实是:无论时光怎样流逝,那些我们爱的人永远不会彻底离我们而去。”

    他们俩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伯爵朝四下看了看,抬手指了一指,说:这宴会厅就是却苏菲亚母亲最喜欢来的地方。革命爆发以后,过去的那套方式全都废弃不用了。然而新的方式又尚未健全。所以在俄罗斯各地,各种各样的团体,包括工会、公民委员会、军需部等,都纷纷聚在这样的宴会厅里开会,想要整理出头绪来。

    伯爵又朝阳台指了指,告诉索菲亚,她母亲9岁时,常偷爬到栏杆后面蹲着,看那些人在里头开会,一看就是好几小时。她觉得那里面的一切都非常令人兴奋,搬椅子的声音、慷慨激昂的发言还有会议主持人敲槌子的响声。这个国家的新进程就是这样在眼皮下被规划出来的。

    伯爵继续告诉索菲亚,他每次与她母亲爬上爬下后,不仅脖子疼,还得找玛丽娜修补裤子裂开的线缝。而且,她母亲还在这里做过实验。索菲亚笑了,她转过身来,在伯爵脸颊轻轻一吻。

    索菲亚离开去见朋友了,伯爵则去广场餐厅用午餐和酒犒劳自己。他端着酒,打量起坐在隔壁桌的年轻人。他正埋头在素描本上画画。伯爵一天前就在大厅里注意到了他。当时他的素描本是搁在膝盖上,身边还摆着一小筒彩色铅笔。

    伯爵把身体往右倾了一些。

    “风景、肖像还是静物?”

    年轻人带着一丝惊讶抬头看了看他。

    “我在画餐厅内景。”

    “我可以看看吗?”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他的素描本递给了伯爵。

    伯爵刚把它接过来,便后悔自己用了素描这个字眼。广场餐厅简直被他画活了。桌旁的顾客以印象派明亮简短的笔触勾勒,画面传达出人们的聊天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餐桌之间往来穿梭的服务员则被很巧妙地画得有些模糊。与画人物时的暗示风格相比,他对餐厅内部细节的描摹可谓丝丝入扣,淋漓尽致。房间里的柱子、喷泉、拱门,无一不以完美的视角、完美的比例重现于纸上,连屋里的饰物都没落下。

    伯爵赞不绝口,赞叹他的空间敏锐感。陌生人微微一笑。介绍自己是一名科班出身建筑设计师,并不是画家。年轻人继续解释,虽然莫斯科正在大兴土木,可对建筑设计师的需求并不大。因此他在国际旅行社找了份工作。他们正打算将这座城市里的一些顶级酒店编纂成册,他则负责把酒店的内景画下来。

    伯爵告诉年轻人,广场餐厅在它鼎盛时期曾以特有的高雅和别致为人称道,但它的富丽堂皇从来不是靠其内部装饰和建筑细节得来的,而是靠的民意。大多数酒店的餐厅,是为住店客人提供服务而设计的。唯独这家餐厅是被当作整个莫斯科城的聚会中心来设计的。

    伯爵冲房间正中央比画了一下。过去四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每周六晚上,形形色色的俄罗斯人来到这里,聚在喷泉旁边,不管邻桌是什么人,他们都能立刻聊得热火朝天。这免不了引发一些风流韵事,诸如普希金比彼特拉克高明在什么地方的热烈争论。在这里,经常能看见出租车司机、人民委员,还有牧师,甚至黑市商人厮混在一起;甚至老者被年轻姑娘说服观点的事儿。

    伯爵朝二十英尺开外两张桌子的地方指了指,在1939年的某下午,他亲眼看见,两位陌生人因为隐隐地觉得在哪里见过彼此,而坐下来一起吃了顿饭。他们从开胃菜起,主菜,甜点,一道接一道地吃,他们将各自的人生经历从头到尾聊了一遍,就为了找出他们可能遇见彼此的那个时间。

    建筑设计师带着全新的认识赞许地对伯爵说:“一个房间应该是对它里面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的总结。”伯爵表示同意。然后,他用手一指,将建筑设计师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餐厅另外一边的乐队演奏台上。“你有没有在晚上来这儿看乐队的演奏?”

    “没,没看过。怎么啦?”

    “今天,我身上发生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

    理查德·范德维尔又来到大都会酒店,他与伯爵经过走廊时,听到宴会厅传来熟悉的莫扎特变奏曲,当看到坐在钢琴前弹奏曲目的人是索菲亚时,他大吃一惊。伯爵告诉他这支曲子完全是索菲亚自学的。她先是反复听范德维尔留给他们的唱片,然后根据听到的调子把所有的音符琢磨出来。

    理查德赶紧让奥德留斯调配两杯“秋麒麟草”,他要与伯爵一起为索菲亚的天赋干杯,为彼此的友谊与重逢干杯。

    伯爵与理查德相识四年成了老朋友,根本原因是他们志趣相投。他们发现彼此有许多相似之处,谈话轻松愉快,给彼此带来了快乐。这一定和他们所受的教育有关。尽管伯爵和美国人相差十岁,出生地隔着四千多英里,但他们都来自一个国际化大都市里的上层家族,都受过良好的人文教育,享受过优渥的生活,接触到的也全是最好的东西。他们的共同点比他们和绝大多数本国人之间的共同点还要多

    这也正是为什么每个国家首都的那些大酒店看上去很相似,如纽约的广场酒店,巴黎的丽兹酒店,伦敦的克拉里奇,莫斯科的大都会,都是在十五年内相继建成。它们都是所在城市里第一批配置了中央供暖和热水,房间里配有电话,餐厅里提供国际化美食,大堂旁边设有美式酒吧的酒店。这些酒店就是为理查德·范德维尔和亚历山大·罗斯托夫这类人建的。只有这样,他们到国外某座城市旅行的时候,才会在酒店里感到宾至如归

    就在伯爵继续想向理查德讨论“曼彻斯特飞蛾”话题时,奥德留斯告诉理查德,他的太太来电话提醒他次日一早约了人,司机正在外面等他。范德维尔先生只好与伯爵握手致意再见。

    理查德离开后,伯爵欣喜地发现,他在广场餐厅认识的那位年轻的建筑设计师正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埋头在速写本上画着什么。伯爵心想,他其实就是曼彻斯特飞蛾的一种。1848年,昆虫学家首次在曼彻斯特附近采集到了黑色翅膀的尺蠖蛾标本。到1895年,曼彻斯特附近的黑蛾所占的比例接近100%,而在非工业化地区,灰斑蛾仍然占绝对优势。这说明尺蠖蛾翅膀颜色变黑与工业化导致的空气污染有关。

    伯爵思考,如果在飞蛾身上就能轻易地发生这种情况,那怎么能防止它发生在孩子们身上呢?若干年后,伯爵恍然大悟,进化的脚步并不值得人们担惊受怕。因为飞蛾的翅膀是黑是白,对大自然来说并非利益攸关,然而大自然却还是真诚地希望,飞蛾作为一个物种能够延续下去。

    就拿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来说吧,作为丈夫和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必须量入为出。因此他不得不去广场餐厅挥舞他的指挥棒。表面上看,他似乎已把那些古典曲目抛在脑后。可一天下午,他偶遇了一位前途光明的年轻钢琴演奏家时,尽管他时间有限,他还是当即在一架借来的钢琴上教她弹奏了肖邦的夜曲。米什卡也同样有自己的工作计划;还有这位年轻的建筑设计师,虽然无法设计高楼大厦,他照样会为自己能在速写本上勾勒出酒店的内部陈设而感到自豪和欣慰。于是,伯爵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光,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两下,便上楼睡觉去了。

    当然,伯爵完全正确。即使生活让追求梦想变得遥不可及,人们仍会义无反顾地追寻它。当伯爵开始刷牙的时候,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正将乐队搁在一旁,开始在《哥德堡变奏曲》里挑选一首适合索菲亚弹的曲。而在亚瓦斯村一间出租屋里,米哈伊尔·门迪茨(米什卡)正埋头坐在桌前,就着烛光对长达十六页的手稿“缝缝补补”。而在夏里亚宾呢?年轻的建筑设计师仍能在工作中收获自豪和欣慰。出乎伯爵意料的是,他唯独没把酒吧收进他那套酒店室内装饰画册中。

    事实上,他此刻用的是完全不同的素描本。第一页是一幢两百多层的摩天大楼,楼顶有一块跳板,大楼里的住客可以从这里跳下去,降落在下面的一个草地公园里。另一页画的是一座由大教堂改造的无神论博物馆,里面有五十座不同的圆顶,其中好几座看起来像能被发射到月球上去的火箭。还有一页是一座巨大的建筑博物馆,里面画着等比例的莫斯科古老建筑的复制品。为了给新建的大楼腾地方,这些古建筑都已被夷为了平地。

    此刻,设计师正细致入微地画着一家拥挤的餐厅。它与广场餐厅非常相像。只不过画中这家餐厅的地板上摆着一个由精致的轮轴、齿轮和齿链组成的机械装置。一只巨大的曲柄突兀地从外墙上伸进来,而转动曲柄,餐厅里所有椅子便会像音乐盒里的女芭蕾舞演员一样开始旋转,还会在餐厅内转起圈来,直到转到新的桌子前才会停下。这个模型的上方还画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他高大的身躯凌驾于整个装置之上,而他正透过玻璃天花板朝下俯视着。他的手搭在曲柄上,作势催动整个餐厅的运转。(难道,您不认为这画表现的是伯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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