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黄毛丫头时,烤火是"地炉"。那种也可能只流行在小范围地域。
地炉模式是在地上凿一个洞后,然后周围用砖砌上,高于地面一丁点。中间那个洞穴就是烧柴、烧煤的地方。烧煤的日子是家里来了客人后,平时,妈妈把柴火烧得旺旺,噼啪作响。在上面架个锅,切点肉,把整片的刚从雪地里刨出的大白菜放进去煮。我们兄弟姐妹围坐在地炉旁,吃得呼啦啦,觉得那就是人间最美的味。刚添入的柴火往往会是一阵浓烟弥漫后才能绽放美丽,所以往往最里面靠墙边那个座位是烟雾最深处,是不招人待见的。哥哥会糊弄我去坐,我会哄着弟弟去坐,其实结果那个座位往往是妈妈在坐…
不知道那天开始,家里告别了这种烤火方式。取而代之的是用铁板焊接而成的炉子,直接立在地上,出烟口有了长长的烟筒伸出屋面。我们再也不担心会有烟熏妆,而这时候,柴禾只用在了早上生炉火的那刻,接踵下来一天的时间都是烧煤了。妈妈每天会在我们还在暖和被窝的时候,就已经烧热了烤火炉。起床后马上烤火,记忆里的冬天不曾寒冷。吃饭依然是在炉火上做,炉火旁吃,而吃饭的情景如今想来留给我的只有"呼啦啦"的声音,妈妈的味道永远让人拘不了小节,无瑕顾及吃相。
打工在外,几年后回家。发现家里的火炉已完全高档化,它已然是一个圆形的饭桌,中间留出的一个圆形的地方刚好是一个水壶、一个火锅的尺寸,不需要置放那些时也设计了一块铁片加以遮盖。妈妈烧上了告别了好多年的木柴,却告别了小时候记忆犹在的讨厌烟雾。真正是一个无烟、无尘、美观、适用的大火炉.我们姐弟带着各自的孩子围着火炉而坐,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我们也给孩子讲我们还是孩子时的事…
火炉随着时代进步不断升级,我家的火炉在妈妈手里不断升级,我们在妈妈的火炉旁是最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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