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太善于总结的人,也很少写月总结、年总结,就这样浑浑噩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如果不是群作业的驱使,估计我不会写这篇文章。
写文章前,我特意在日历上看了一月份的每天,对应的是农历的哪天,这样我那不太牢靠的记忆才会零零星星地浮现。一月,我的写文状态属于躺平摆烂型,所以这方面没有啥总结,我就重点说说那些日常吧。
一月初,我还没羊过,其他症状已不明显,就是咳嗽时不时山呼海啸地袭击我一波,咳得时间长了,我居然接受了让它成为我的日常,不吃药(吃了很多药没见效),不抱怨,不苦恼,坦然面对,所以,它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浑然不觉。
不咳的日子真好,连空气都是甜的。三年战%“疫”,我们终究还是赢了。这三年,有多少辛酸、焦虑、挣扎、困顿,每个人的感受都能写一本书。但是就很短的时间,我们的身体和生活恢复正常后,感觉我们都快忘了“疫@情”曾经来过,有时需要刻意地想一下,“哦,是有这么回事”。阳过后,我们的大脑像是开启了保护机制,有意删除了这段记忆,让我们与那段饱经摧残的日子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每到年底,我就纠结同一个问题——今年在哪过年?如果回湖南,我肯定是高兴的;如果在四川过年,在城里过,还是回乡下过?我肯定想在城里,城里啥都便利,且物价比小镇老家优惠不少。但在哪过年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只要在老家过年,我们都是婆婆哥哥嫂子,还有我们一家一起过。平时日子各过各的,一到过年就成了连体人。看上去其乐融融,实际矛盾重重。做饭是在大哥那边,主厨是嫂子,有时在安排菜品方面,总会意见相左,最后都是我妥协。前几年,公公还在,但他身体不好,经常大过年跑医院,搞得人心惶惶。
后来稍微好了几年,婆婆又开始挑三拣四,我们忍着不开腔,反正在家也呆不了几天。她有些莫名其妙地讲究,比如大年初一不能吃药,结果去年的初一,她没吃降压药,在午餐开始时,她去搬一个不用搬的凳子,轰然倒地,导致右臂骨折,别人家欢天喜地,我们家愁云惨淡。
本来那天上午,我爸妈和婆婆视频,我爸妈热情邀请婆婆下年和我们去湖南过年,带婆婆去趟湖南,一直是老公的心愿,我看大家都这么想,也松动了,感觉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婆婆骨折住院事件,让我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去湖南天高路远,天寒地冻,万一有点什么,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今年我想着不用纠结在哪过年了,因为大哥他们入住新房,毫无悬念应该暖房嘛。可嫂子的意思是,可能会在老家过年。我一听,有点晕。我当下决定,我和儿子在城里过年,(小孩初三了,回老家人多嘈杂不利于复习)其他人你们爱咋咋就咋咋。
后来还是在城里过年,婆婆哥嫂他们腊月二十七返城,下午女儿就去了嫂子家,一直住到大年三十晚上。二十八大哥请我们去家里吃饭,二十九晚上,我们请大家在外面吃饭。二十九那天女儿问我,“妈,你们咋安排的,三十在谁家吃饭?”“我也不知道。”
这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大哥他们办事,从来不主动商量,一般靠猜,如果我主动找他们商量,就来一句“到时候再看嘛”。我做事喜欢提前规划,安排得井井有条,不慌不乱。“到时候再看”,看什么嘛,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和他们一起做个啥,总是搞得很被动,让人不开心。
这次我让杨先生主动跟大哥商量,三十在大哥家,初一初二在我家,初三他们就回老家吃喜酒了。这样安排下来,大家都很满意,每天饭后带着老人到处逛逛,那几天老天也出奇的给力,天天大太阳,暖暖的,每个人心里也美美哒。婆婆说,“今年终于把年过好了,前几年过年,不是这样事就是那样事。”
年已远去,日子仍在继续。致敬还没走远的一月,举起酒杯,敬过往和朝阳,八杯酒能见世间所有,我身在这家,有太多羁绊,但我也要学着跳出这些纷纷扰扰,找到自己向往的远方。
听说摆烂太久是会被收走天赋的,我害怕极了,所以,接下来日子,我决定好好过,踏实过,听从心的指引,放下傲慢和偏见,更努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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