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霏曾经有一个围绕着她而形成的四人闺蜜团。
四个人当中,就数辛霏话最少,其他三人叽叽喳喳地诉说烦恼和心事,辛霏除了倾听,也会参与讨论。虽然不能立马帮别人解决问题,却能在适当的时候提些意见和建议;在不适合提任何建议的情况下,就只做一个最好的听众。其实不管是提建议或不提建议,当对方宣泄情绪或者进行自我剖析过后,也就有了自己的决定,诉说的过程就是理清自己思路的过程。
其实每个人走的每一步路,靠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不知不觉中,大家似乎有一种共识,一旦有不愿意让很多人知道的心事,就会单独找辛霏一对一私聊。
她们三个,无一例外的,都在结婚前和辛霏讲过跟老公的第一次同居。
认命
冯嘉禾说:“那天我跟以往的周末一样去他家吃晚饭,因为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他父母也都认可我了,所以相处不再拘谨,那晚我们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他父母说先进屋休息,留下我俩单独聊。过了一会儿他说让我和他一起进他房间,才不会吵到他父母。那天确实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我对他也有了完全的信任,傻傻的也没有想太多,就真的跟他进屋了,后来聊着聊着,不觉已经很晚了,他就说别回去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嘉禾说这些的时候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轻描淡写的,辛霏听着,也不多问。最后,嘉禾像是自言自语:“他比我大五岁,反正迟早要结婚的。”这句话里,听不出少女即将为人妇的欣喜和期待,却隐约听到了潜台词“认命” 这样的声音。
嘉禾那时候是在母亲安排下相亲的,在学生时代曾说过不相信“相亲” 这回事的她却一次相亲就成功!她母亲为了阻止追求嘉禾的男孩(她家从前的邻居,母亲极不满意),天天到她工作的幼儿园等她。那时候辛霏自己还没有准备跨入结婚这个阶段,所以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话可以跟嘉禾说。
误入
骆婧瑜结婚前,辛霏陪她一起去置办了所有嫁妆(她父母是不操心她这些事的,认为她自己工作好几年了该自己去置办,当然这实质上最关键的问题是钱)。事情都办妥了,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有一天晚上她叫辛霏去她家坐坐聊聊,那晚她们聊得挺多,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令辛霏整颗心沉入谷底。
婧瑜第一次相亲见面后,本来是约好了第二次见面的,但那天对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取消了见面。过后双方家长还在媒婆的催促下决定马上订婚,说是暗订婚,仪式比较简单,就是男方拿个戒指来给她戴上,算是已经公认的未婚夫妻了。这样她未婚夫就可以自由出入婧瑜家而不会被旁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果真她未婚夫有一天喝完酒,已经半夜了才来婧瑜家,进婧瑜屋里就赖着不走了。
婧瑜和辛霏说完这些,叹了口气接着说:“如果我和他见过第二面,就不会同意马上订婚了,订婚完我已经没有勇气反悔。现在更没有办法反悔,去医院检查过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辛霏知道,婧瑜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暗订婚的经历,与那个人交往几次后觉得实在不合适,就提出退婚了。那个年代,无论什么原因,女孩子退婚都是不光彩的,婧瑜不敢再有第二次。
辛霏真的无法想象这样仓促和被动的相亲、订婚过程,作为闺蜜是应该劝婧瑜再好好考虑一下的,可是那晚的私聊竟因为最后那句话,而令辛霏无语凝噎。她虽是婧瑜的好朋友却不是家人,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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