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透了。我总会想起她。
秋天的残荷枯叶,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卡叽布两用衫,朴素得安静,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围了一圈塞在衣服里面。她进门说,小豆包在哪里?
我10岁了,中间隔了些年才见到她。我怯怯地站着,手足无措。
她一把搂住我,紧紧地。我在她怀里叫着,妈妈。
她一把搂住10岁的我是上个世纪的事,而我要搂住的是现在10岁的女儿。
岁月是无声的,一下子抛我们到老远,我的背后真的空了,没有人叫我小苹果,叫我小豆包了,这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已经远去了。
夜深沉无声,一杯我不懂的茶在我面前洋溢着,让我闻到那茶香,于是想她了,想得汩汩泪流,就着这香茗默默地呷一口,回忆汹涌。
……此刻,孤独,无比宁静。其实,我一直不适应喧嚣的环境,也许是因为生命的原本,是用来独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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