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罢饭,厨房里热,坐在餐厅里,趁客人没上门,想起私活,弄几行字。一切准备好,桌面上放上一杯热水,水汽升腾起来,在杯口出现漂渺感,这种状态出现,我通常会被激发,有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句子你追我敢的,当然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这时我会利用这个状态,通常这时候能弄出三四千字,还觉得欲罢不能,这种情形也有一种遗憾,我每次进入这状态时,总觉得有另外一种状态把我拉出去,这时我是纠结的。这纠结也说明我对两种状态,一方是进入,一方是拉出都有几分认可,但是又不完全屈服于其中的一方。我的这个骑墙心理也让我实质上的文字的字数打着折,这又是我深感遗憾的结果。
我坐定看着杯口的漂渺的升腾,它幻化着一些奇怪而美妙的图案。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念头,但是这些念头在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它们没有一种想停留的感觉,我每次都是在某一个停留状态把它抓住,然后对它把玩,在把玩的过程中它的各种息态让我着迷,这时我马上用文字把这些息态表述出来,这个过程很迷恋,也很有趣,这时纸面上就会出现一页一页的文字,这个过程几近忘我,有一次我就是进入了,然后忘我,然后有几千字的东西,然后我一看表,一个上午没有了,墙上表的时针已指在十二点了,这时我似乎有所警觉,我早上起床,倒了杯热水,然后,然后,好像没有了,已经十二点了,这时我没洗脸,没刷牙,没吃早饭.没开窗户,没让早上的阳光落在客厅里,没搞卫生,没叠被子,没整理垃圾,有太多的没呢。
突然有个词汇跳出来,它是颓废,颓废就像桌子上水杯口那升腾的水雾,它几乎升腾若我的身体一个样子,然后它在我无意识时与我同体,我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几乎都附浮着颓废。我与它简直是多少码的脚穿了对应多少码的鞋子一样合身,我开始不相信会如此,我在头发上抓了一把,手上有种异样,我在身体上抓了一把,手上也种异样,我摸了一下我的脚趾头,手上同样是那种异样,我在脑海里努力的让自己辩别刚才那些异样的区别,然而我的判断竞给了一个结果,它们是同一样东西,我再次回忆,它们在我的手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物证,但是我的嗅觉留下的反馈,在脑海里留下了痕迹,当时嗅觉里明显有种复杂的味道,这种复杂味道是一夜里房间里所有物质状态的代谢的产物的味道,但是在这种味道里还有一种异样的更加活跃的味道,那几次触到身体不同地方的手带来的味道,这味道我有种陌生般的熟悉或者是熟悉般的陌生,因为我与它谋过面,通常多是远远地遇见,它与某一人合体,致使这个人成为一种颓废的状态。它有气息,有时随着微风淡淡飘过去,只那淡淡的的气息,足以让我敏感地感受到了,我对这气息有点强烈的抵抗,我没有近距离与这气息接触过。其实颓废的状态在日常里倒是很普通和平庸…特别是在这个老龄化社会,我们会从此饱经风霜的面孔里上,那种两鬓斑白的头发里,那些已经弯曲的腰身上,都会觉得颓废的影子已经附到上面,颓废是种生物机能老化过程中与之俱来的一种状态,有时颓废的物理状况还在萌芽中生成时,它的气息已经让人感受到了。
而且一早上的时间在这样的忘我中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与时间较真了,我想在单位时间有更多的因我出现各种可叙述或叙事的方式,我把这种方式当成不可或缺的日常时,那种忘我的状态,如类似于片刻之间,一个上午就消失了,使我觉得不可容忍了,此刻的状态并非如我所愿,我坐在这里已经许久,纸面上都是些碎碎念,而且因天热牙也出了点毛病,而且是一颗智齿,这颗智齿有了问题之后,我一直没有什么痛快的文字,据说智齿与之有关系,据说有人专门对此做过实验,一些写作者在智齿拔掉前后的写作感受有过这样的社会调查,智齿的因素是鲜而易见的,有的写作者因智齿脱落而导致以后无法写出来较为象样的东西来了,这颗智齿时而的痛感让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我也只好在这里停下来,即使并非我本意,但是我即刻还是那些无法展开的碎念,
我也就不在执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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