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也无风雨也无晴
-张不断 2022年7月初
一
2020年4月,由于部门业务调整、业务外包方式变换,外包员工可转为租凭员工,大部分人都转了、少数人选择辞职,我心里想做后者,但最终也成为前者。总体境况是向好的,于是我满怀理想继续努力工作。事件的来龙去脉及当时心间的万千思绪,写成一篇日志《四月,风吹雨打》。
2021年5月,又作文一篇《五月,太阳当头照》,这回记录的是2021年上半年的跳槽风波。当时有强烈的心绪要由售后交付转到售前方案、要跳出华为外包。下一家公司offer已经拿到了,但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趁着部门业务调整争取了换岗位,从事政务云方案合作引入与集成测试管理方面的工作,虽不尽如意,但也一定程度上满足我工作转型的需求。
时间如流水,一恍又一年过去了,今年5月,部门迎来史上最强烈的业务调整,我又一次面临何去何从的问题。这一次的境况比前两次更严峻,但我向外出走的余地却几乎为零,只能是在部门内妥协,随小组技术转型。从5月中旬到6月底,由无所适从、到随波逐浪、到逐渐适应,我踏上了一条我未曾设想过的专业道路。
二
早两年,华为旗下开设了一家子公司——华为云计算公司,经过两年多的运营,该司日渐成熟,于是许多华为云相关的产品和业务,逐渐划归其下。
我所在部门是华为公司EBG下的一个三级部门,最大的业务向来是基于华为云(准确地说是华为全栈云,以前叫私有云)展开,如云使能服务和项目交付支撑,以及其他一些相关业务。今年年初内部便传出消息,称云业务要全部被划归给华为云计算公司。
由于业务划分和调整,涉及部门的利益冲突和战略调整,这是一个漫长的谈判过程。具体过程作为普通兼租凭员工,我们不得而知。但感受却很真切——春节过后至5月初,整整3个月时间,部门的云业务(以及机器视觉转售业务)几乎都是停止运作的,因为高层不确定业务还能不能做,新冠疫情影响原有运作中的业务也是一方面原因。
这3个月间,团队充满着迷茫的气息,大家几乎都无事可做(当然,部门基础工作还是有不少的,这期间技术培训也有不少),等着领导们给出明确指示,但领导层也很迷茫。要不是由于疫情肆虐,我想不少员工都会考虑跳槽吧。
过完五一劳动节,业务调整的结果终于落定:部门华为云相关的业务,除了政务云价值链,其余的全部切割给华为云计算公司;作为业务填补,部门揽入更多的华为昇腾AI指标,拟将原有的昇腾计算和AI这一小块业务扩大。
三
部门留下来的政务云价值链业务,是2021年5月由EGB另一个三级部门划分过来的一小块业务,是我过去一年参与的业务。这块业务是应用层面的方案集成,简单来说,就是引入生态伙伴的应用软件,以填充华为在政务云框架上的应用能力。
我过去一年的主要工作,是以技术专家的身份,参与各场景,如能源、教育、文旅、社区等政务方案的制定和评审、伙伴产品方案的技术审核,同时,身兼测试经理一职,带领3个测试同事做伙伴产品在华为云上做集成测试。
该项工作,与我之前的华为云项目技术交付相比,完全脱离了技操作,转而侧重在方案认证和团队管理方面。与我理想中的以技术框架为主的技术架构,有着很大的差异。但这毕竟是由技术向方案前进了一步,是我在部门中能找到的最接近我职业发展规划的工作内容。我于是乐呵呵的做了起来。
总体来说,这块业务在部门中不成体量,领导关注度不大,工作压力不大,自然也出不了好绩效,所以过去一年(包括上述的今年春季3个月)我的工作是很轻松的,并且没有出过差,有充足的时间打磨工作,自觉提长升职业转型需要的业务知识和团队管理能力。工作之余,个人生活上做了很多扩展,比如考了驾照。
如今政务云价值链业务虽然保留下来,但从部门给出的定位来看,主要是为了维系此前各项政务方案的持续经营。原先与我一同负责该业务的两位华为原厂同事,已于6月转到其他大部门,接管他们工作的另两位同事,在此业务上只是兼职。而我在此业务上,可做的事只剩集成测试管理,并且只是存量的产品集成测试,沟通对接的工作很少,而测试的具体工作是3位测试同事在负责。因此,事实上,从2月份开始我几乎没活干了。——这期间,我有大量时间去学习TOGAF企业架构课程。
按5月上旬部门业务调整后的结论来看,政务云价值链业务这条路,我走到了尽头,我需要做出新的工作选择,而我的选择只有两个——跳槽,或从事昇腾AI。
四
5月中旬,我尝试在拉勾网上找工作、投简历,但是,很快便发现,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招聘市场的流动趋于停滞,而云计算IAAS这个狭窄的领域,更可谓是无工作可找。后知后觉的我,才明白过来,1年前是我在职业发展道路上跳槽的最佳机会,但我当时放弃了。
就当前的处境而言,我只能跟着小组进行技术转型,从事昇腾AI使能服务相关工作。要接受这个事实,并不轻松。一方面,这脱离了我在云计算领导持续发展的职业规划;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我的工作重点将返回到技术层面,并且是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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