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妖神记》继掀起文坛风云、挑起漫画热情之后,又被美盛文化看中投资拍摄大电影。男主凭着一本时空妖灵之书重启了曾经的岁月,前世的仇恨今生血洗,分离的美人再次入怀。男主聂离有着心心念念一路追逐的叶紫芸,更有默默付出贴身陪伴的肖凝儿,情感结局如何尚不知晓,但红白玫瑰的大战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一书中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中的一颗朱砂痣。”
这好比《仙剑奇侠传》里李逍遥心心念念的赵灵儿,和约定“吃到老,玩到老”的林月如;又如《倚天屠龙记》里让张无忌难以抉择的艳若玫瑰、灿若朝霞的赵敏,和清水芙蓉、空谷幽兰的周芷若;再似《诛仙》里张小凡为之一念成魔的碧瑶,和隐忍默恋的陆雪琪;还有《名侦探柯南》里新一的青梅竹马毛利兰,和患难与共的灰原哀。
一男二女的情感设定向来被编剧和作家们所青睐,让男主陷入感情纠葛,誓死让他做个抉择,似乎成了不成文的套路感情牌。一边热情似火,一边平淡冷清;一边炙热灼人,一边温温细雨;一边稍纵即逝难把握,一边日夜相随水长流。
红的热烈,是能勾画描摹出的蠢蠢欲动,是下了眉头又上心头的牵挂惦念,是本性的贪婪和冒险。“尤物”一词为她而生,就算九天仙子下凡尘都不及她半点姿色。奔放的红色总是显眼,她在哪里,你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她成为了你眼睛里唯一的风景。
白的纯洁,是窄巷里淡淡的回眸一笑,是日夜相随不言不语的脉脉温柔,是渴求的家的温暖和细水长流。窗前,月光,青砖,窄巷,花瓣飘散,无声落在她肩上。淡雅的白色总是静悄悄不吵闹,饮食起居形影不离,对酒当歌看花看雪看月亮。
可久了,情分便成了日常。若只有红玫瑰在身旁,挑起征服欲的撩拨慢慢失效,勾人心魄的眉眼也会变老,这份燥热的、干枯的、发皱的热情终究在日夜的相伴间被烧了个干净,便会念起那清清凉凉的“床前明月光”;如果和白玫瑰厮守终老,柴米油盐的唠叨让耳朵起了茧,重复轮回的单调日子让精神的红杏出了墙,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誓言被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日常生活撕得粉碎,不禁自怨自艾地抚摸起心头的那颗朱砂痣。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对战中,男主总是会反复经历二选一的抉择,总是想着鱼和熊掌要兼得,两个都归我就好。但是,或许可以同时占有两者,却无法同时拥有两者。红与白,虽都是水作的的骨肉,但却是矛盾的双方。男主站在中间,犹豫着该转向哪一面,奢望着张开双臂拥抱两女一男的幸福生活却又不能。最终在难堪的相对间,“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在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
《红玫瑰》里林夕填词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白玫瑰》里李焯雄填词道: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红与白的对战里,被选择的玫瑰自然是凄凉,被偏爱时可以有恃无恐,但经过时间长久的打磨,热烈也好淡雅也罢,都敌不过得不到的那份矜贵。而有着选择权的主导者,不免会这山望着那山高,感叹曾经摆在面前却没有好好珍惜的“真挚的爱情”。
红与白的对战里,从来就没有胜利,过程就算欢欢喜喜,结局不过是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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