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洲,对于老福州是熟悉的,尤其是福州台江的居民。
“沧海桑田”这词,如果说“沧海桑田”是天地,我们是天地之间的蜉蝣。
义洲便是沧海桑田的完美诠释。
曾经,这一片沧海,
曾经,这演变桑田,
如今,这繁花似锦,行人如织。
遥想盛唐,义洲无处追寻,此处只有滚滚东逝的闽江水。
那时,无人徘徊在此吟诵春江花月夜。
细品北宋,义洲初见倪端,岁月挽留了闽江淤积的沙土。
那时,无人伫立在此感悟寂寞沙洲冷。
当义洲渐成零星的沙洲,这是一座小小的孤岛,无人问津。
北宋,那时的福州人深居城墙内,
经商者游走乌塔与白塔间,或至三坊七巷,
读书人在孔庙门前立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誓言,
务农者在古城南门兜外,在阡陌之中,面朝黄土背朝天。
那时的“义洲”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当闽江的沙泥导致闽江改道,义洲终投入福州台江的怀抱。
义洲开始书写渔樵耕读的故事,开始融入福州文化版图。
打渔者,在闽江撒网谋生,惯看日出日落。
务农夫,在义洲泥上耕种,心盼风调雨顺。
砍柴者,穿越新生的灌木,寻干柴制烈火。
读书人,偶尔徘徊沙洲上,浅吟春秋论语。
此时,在义洲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并不是渔,樵,耕,读。而是锣夫。
何为锣夫?是否想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句话,这并不是锣夫,这是更夫。
锣夫是生活在土生土的义洲人,每逢闽江水泛滥,锣夫则鸣锣示警。那时的义洲被称之为锣夫洲。锣夫洲相对其他洲而言,处于外围,又被称为外洲。
当义洲逐渐传承了福州得文化基因,义洲的渔民文化与福州得耕读文化交织,迸发处浪漫的文化。
遥想,
数百年前,
在义洲,
南宋文人雇一乌篷船,
飘荡于白马河之上,在扁舟内斗茶参禅,
船夫摇曳木浆,乌篷船逆流而上。
入西门水门,泛舟游于西湖之上,
大赏闽国的后花园,
寻佳人,饮美酒,
可谓 醉枕美人膝,梦握天下权。
明清时期,
义洲已成商贾之地,
茶帮、盐帮、木帮、艚帮云集于此。
茶帮,万里茶叶路的福建中枢在此;
盐帮,扬州盐帮的精盐贩卖给闽商;
艚帮,控制福州城内南来北往的船;
木帮,为百姓建白马桥横跨白马河。
此时的老福州不再叫“锣夫洲”,也不叫“外洲”,而是叫“义洲”,也书写为“义洲”。
因福州方言“外”与“义”同音,故称义洲,书写“外洲”,多了一份生疏,而“义洲”多了一份亲切。
如今,义洲是老福州的安居乐业之所。义洲的历史深深扎根于台江。曾经的沧海桑田,如今是福州人的根。
有人说择一城终老,但是城总在变化。
到最后,我们终将把他乡变成了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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