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不喜欢文青的。
总有一些言论,幼稚搞笑,无理取闹。总有一些人,鸡毛蒜皮,强行抒情。浮躁堆砌,无病呻吟。这样现象不知如何形容。某日,在一视频中看见金灿荣先生一段演讲,讲的内容不记得了,大概是夸中国的科学家、工程师的。演讲后,一青年问,既然如此,中国为何没有诺贝尔奖?金灿荣先生回答,这明显是文青思维,中国的舆论场大致是给文青占领的。
文青!这种感觉终于找着一个词来正名了。
某日,打开东南台《中国正在说》节目,节目最后,有一青年问王蒙先生文青,提问的同志似乎也把文青做贬义词了,王蒙先生回答谁又没文青过呢?
谁没经历过文青呢?我那时也一样东拉西扯一些句子凑成一首诗或一篇文章,发给别人看,洋洋自得。不过在舆论和思维上,理科生般的理性和不浪漫依然占领头脑高地。也没想过什么“诗和远方”了,也许这是我单身的原因之一吧!
文青是个偏概念的词,甚至比人还概念。可以讲不清人的定义,但假若把一个人和一只畜生放在你面前,定能分清哪个是人哪个是畜生。倘若把一个文青和一个非文青放在你面前叫你辨别,那估计就丈二和尚了。若要说文青的帽子和“走资派”一样随便因人而戴?那也不恰当。文青总得要有个“标准”吧?孔子有句老话:“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这话讲了两种价值观,智者理性,仁者感性。或许,文青就贴切于仁者吧,感性多一些,浪漫多一些,非理性的真性情多一些。而另一面就更贴近智者,所以见到文青,感性主义的一些作风,会觉得别扭。别扭归别扭,但这是说不清对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然不喜欢,但也必须得承认。
仁者必须得承认智者,智者也必须得承认仁者。仁与智即使有对立,那也是两种价值观的冲突对立,这种冲突和对立是不可判断对错的。儒家思想注重道德教育,通过艺术实施道德教育。唐考试考七律与骈赋,士大夫身兼文学家与书画家,孔老夫子甚至听歌而忘记肉味。传统文化如此,难怪中国人几乎都有仁者心,谁都文青过了!即使现代,从小便学加减乘除,而少艺术教育。后来学理,本身就不“文”。现代教育里面的文科,所谓的“文史哲政经法”里面,不“文”的也有5门。再加上生活条件所桎梏,钢琴画画与我无关,爬树下河趣味无穷。“仁”是不怎么“仁”的啦。
如果要说“仁”与“智”的优缺点,因为立场,我得承认“仁”是弊大于利。仁者那种文青似的思维方式,无知而又热血冲动,冲动而又不计后果。历来的各种学生运动,甚至包括红卫兵运动,都是在历史上留下过污点的。智者缺点,想到了丙吉问牛?丙先生是迂腐还是识大体?是智者的缺点吗?也不好说。有人会说智者缺乏生活情趣,殊不知智者的情趣就在密密麻麻的知识中。其乐无穷!
早些时候,80年代90年代吧,中国大地上刮起一阵仁者之风。尼采叔本华等“仁者”在中国大学里颇受欢迎,朦胧诗盛行,美学研究繁盛。流行音乐也是崔健罗大佑,曲风和歌词颇具暗示的美。在实践中也酿成学潮的大祸。几十年过去了,当初的这些年轻朋友现在又怎么样了?二十年后来相会,天也更新了,地也更新了,春光也更明媚了。“谁又没文青过呢?”既然都文青过,也都走出来过了。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又何必郁郁惶惶?气息奄奄者总是不知道自己的来日方长,老当益壮者总是了解自己前途似海。大肚能容,容一下难容之事吧。
仁者是否重道德轻功利?智者是否轻道德重功利呢?好像又不是,智者似乎重功利而又非轻道德,仁者也似乎会考虑功利。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非要解释,就姑且解释人都是动的,而非一成不变的,而非极端的、两极的。“辩证”观点凑合过去吧。也许人真的是处中的,讲道德亦讲功利。或许仁者须仁中见智,智者亦须智中见仁。这也是我来简书的目的,换做从前,这种文青气这么重的地方,我是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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