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下半学期,才接触到桐华的作品。
在她之前对于书的选择有点自诩清高,像同龄人口中说的饶雪漫、郭敬明等畅销作家的书一概不入我眼。大一的时候,总是听同学说起他们,聊天一旦切入这个话题,我常常是听众,她们脸上绽放着异样的光彩,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跟那些作者及相关作品集的真实故事。那一瞬间,我有点困惑,有点好奇。讲的人多了,自然心下痒痒,难以忍耐。
学校食堂的角落里,刚好有一家小书店,专门供学生借书看,一天一角,很是划算。书架上陈列的都是言情、武侠、都市之类的小说,五花八门,唯独不见名著,明显区别于图书馆。我借了一本安妮宝贝的《七月未央》,兴冲冲的回宿舍,缩到床上读了起来。翻了大约三分之一后,只感觉心中的亮堂正在被黑暗慢慢取代,文字通过我大脑塑造的世界里,缺乏阳光和空气。硬着头皮,又翻了十多页后,是一种黑云压顶的窒息感。终于,压在床头一天后,还了。之后再也没去过那家书店,不适合我,还是肯名著吧,什么饶雪漫、郭敬明再也不好奇了。
那种颓废感,不是我要的口味。
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心中立了一个标准,所有明星写的书、青春偶像小说,被我列入了二流书的行列。就好像至今心中仍有某种偏见,一遇到那种阅读量比我低的人,对着我大谈特谈时,我总是找别的话题岔开或保持缄默。阅读的层次不一样,没必要谈论,也为了避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场面出现。说深了听不懂,说浅了太肤浅。就好比,大学毕业要写《红楼梦》的论文一样,你不能只写封建社会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那只是高中水平,泛泛而谈,甚觉无味。
某年暑假,还逗留在武汉的我,住在朋友那儿。白天她去上班,我百无聊赖,四处溜达,所到之处也不过是阅马场、东湖。在东湖,看了一下午的荷花后,疲乏的回朋友的住处。那段时间的心境,不适合读名著,刚买不久的《红楼梦》,凉在了一边。在朋友的书架上觅到了陈坤的书《突然就到了西藏》,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读了下去。晚上朋友下班回家,看到我正捧着那本书,带着笑,讽刺的说:"你不是说,你从来不读这种书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具体怎么答复的也忘了。第二天下午又翻到了陶晶莹的书,很不幸,带着台湾人很开放的思考下,几页后就终结了。
此后,一直未翻过这种类型的书。口味依旧停留在当代小说和外国名著上。
我是个不喜欢在图书馆或书店看书的人,要么嫌光线不好,要么嫌座椅不舒适,故常年来养成了缩在沙发上或床上看书的习惯。相对的,也养成了隔三岔五上图书馆“淘宝”的习惯。游走在泛着有点陈旧香气的书架间,慢慢寻觅,抽出一本,翻阅几页,不合口味的放回去,合味的留在一旁。正是在这种散漫间,手指落到了桐华的书籍上。从接触到《大漠谣》的那刻,一发不可收拾的读完了她所有的作品集。但当时只是读,没有太多思考。
只是最近,又翻开了她的书后,感触颇多。她的故事里,有权谋、有纯纯的爱情、有侠义之情,不乏修养极好的男士、姿色绝佳的美人,读第一遍的时候,往往停留在这些层面上。倘若读到第二遍,就会想到笔者、笔者塑造的女性,她们身上大多带有一股子魏晋风度味,生性洒脱、有胆识,敢爱敢恨,忠于自己的内心,勇于追求自身价值,不随波逐流。尽管其价值仍然是爱情。在父权社会的统治下,不蒂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再说作者吧,有关于她的生平,百度上只寥寥几笔,深入的了解,无从下手。她不写散文,只写故事,直接的了解,更加不能得了。留下的空白,只能凭猜测。她的内心深处,应该住着一段非常纯洁的爱情:不怕万水千山的跋涉,不怕被情所伤后仍笑着说还是相信爱情,挣脱这个社会所强加在女性身上的枷锁,奋不顾身向甜蜜深渊跳去。
这世上,时光会改变大多事情,但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只要你相信,就永远不会变。
《云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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