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把我送到了外婆家,外婆家的房子好酷,前面是独立的小房子,后面是一栋方方正正的黑白建筑,衬得身后的天空也是黑白的,还冒着一缕缕的青烟。外婆说后面的黑屋子里关的是最丑的人,要我不能进去看,我一边舔着她给的大大的棒棒糖,一边轻轻地点头。
我趁外婆睡着的时候,静悄悄地走过去,像走进一条潮湿的地道,里面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呢,所以才会把鲜血衬托得那么醒目啊,像黑白默片。我慢慢地走进去,四周只有浓重的黑和醒目的红。接着,我看到了她。
明明看见了她的容貌,却找不出一个字来形容她,就好像她的眼睛会封语术一样,一台带有锯子的机器充当了她的靠垫,她就那样倚在旁边,毫无生气,眼神却像童颜巨乳的妖精一样秋波流转,无限诱惑,旁边的水泥平台上有一大滩玫红的血迹,就像电影里那些道具血一样,或者是番茄酱,再旁边就是一条腿,带着肉丝,滴着血。
我走出了出口,愤怒的外婆站在那里,我们撕扯了起来,我冥冥中抱起后面镶有妈妈照片的圆形花边镜,想要毁掉这个地方,外婆开始和我争抢,“每颗幸灾乐祸的心里都藏着别人的鲜血,宽容着自己的龌龊”,她这样说。“啪”,镜子碎了,照片在一地的碎玻璃里完好无损,妈妈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我。
外婆消失了,我捏着妈妈的照片,看着天边近处的黑雾,站在门前感叹“好酷的房子啊”。
2015/5/3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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