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的时候,因为奶奶的强势,家里跟周围邻居关系搞得紧张;今天你家的鸡去我家的地里捣鼓庄稼了,还是明天我家的鸭去你家田里浪了,这些日常的小事都会当做导火索引发一场骂战,经常身为当事家庭我经常接触到这些骂人的文化。
很久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视频,也是重庆那边的;就是两位妇女骂街,一人一句,你来我往,手舞足蹈;我们那边比不上那么夸张,起摩擦的通常是女性,因为都是一个院子的隔得比较近,一般双方都会端个凳子坐在大门对着双方的房子叨叨絮絮个不停,有时候两边家里的汉子也会讲几句劝慰的话,通常就会迎来自己方女性的劈头大骂,之后悻悻在角落砸吧砸吧的抽旱烟,确实重庆很多家庭里面男人处于弱势地位,外地人戏称耙耳朵。
我们那时候后进场贪玩快黑了还没回家,奶奶就会她会在房子外面大喊道“川东,超超,你们两个背时砍脑壳的讨鬼子儿啷个还不回来,回来了看我啷个收拾你们”,回去免不了一顿打,这是大人们通常骂我们小孩讲的话。
前面说了那么多,没怎么突出那种文化在哪里,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想讲我们孩子间的骂人文化。
寝室有个湖南邵阳的,因为他很小,我就经常调侃他,他急了就会说那几句台词表达愤怒“川东,我就问你抗不抗揍吧”,“小心我四十码的鞋子拍在你脸上”;有一天呢,我又把他给惹火了,他说“这次我要用重庆话骂你了,你这个哈戳戳,蛤蟆皮,讨鬼子儿“,当时就把我逗乐了,我说你就只会这些名词性的羞辱性词语吗,他说还有哪些,我给他讲了一些我们那边小孩的骂人艺术。
我们小孩子之间骂人的都是有模板的顺口溜,因为带有方言性的比较听起来比较押韵,想骂谁就把谁的名字加进去,比如小明惹火我了,感受一下:
大河的水,向东流
小明住在城里头
罐儿滚到茅屎头
嗲(提)起来,二两油
嗲回切,炸馒头
馒头生呀蛆,医生医
医生医不好,狗子奥(咬)
狗子奥个缺缺,我是你的别别(伯伯)
狗子奥个枪枪,我是你的嬢嬢
狗子奥个洞洞,我是你的外公
其实我们之间骂人就是想占占对方的便宜,押韵其实是最主要的。再给你们来一个:
星期天的早上路茫茫
我和小明去抢银行
他抢金 我抢银
我觉得有点不公平
偷偷报了110
我在家里吃馒头 他在牢里挨拳头
我在家里吃火腿 他在牢里挨飞腿
我在家里嗑瓜子 他在牢里挨枪子
等我的瓜子一嗑完 他的小命就玩儿完
这种艺术其实还有很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我自己好多都只记得到一些片段了。现在的小孩子骂人都是问候对方亲人,跟大人学的,那样很不好,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是怎么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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