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女人在菜园里浇水的时候,看到了他。只是一个身影,却不会认错。这时候女儿从房间里突然喊她,他也望过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整个上午,她都在找一根许久不用的缝衣针,翻箱倒柜。
他还是回来了,已经过去十五年,说不定带了老婆孩子,来继承他的那份家产。
最先在女人心里升起的不是恨意,她又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当时他突然去了外地,让她等他,后来又传回结婚的消息。她也结了两次婚,再也没和他遇见过,现在带着丈夫和女儿回到娘家,在这里做生意。
母亲对他抱着沉默的恶意,把后院的栅栏敲得当当响。
“你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就不要进我的家门。我可不愿意和贱货呆在一个屋子里。”母亲说。
“谁是贱货?”女儿问,在沙发上摆弄一根扎头发的头花。
女人阴沉着脸,用力揉动手里的面团。
“你要看不惯我,”她吃力地边干边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晚上,母亲让女人到街上找女儿回来,她就整理了一遍头发,从后门走出去,小心地沿着街道快步向前,像是生怕有人看到她。
当她在街上遇到提前回来的丈夫,吓了一条,因为丈夫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他们像是没有瞧见她,吸着烟,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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