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此时此刻,在周日这个让人倍感精神暴突之后的夜晚,理所当然,在孩子睡去的时刻,我迎来了关于内心底的归属。
多好的时刻啊,万物归静,所有的日间的嘈杂、喧嚣,所有的人情世故都被隐退。这一丈退却,便给思想腾出地儿,任意抽丝。
于是,我的思想的视线里,影影绰绰,跌跌撞撞,开出了密密麻麻的花朵。密实的像被怔住了的时空,发出持续不断的蝉鸣似的嗡鸣。那声音,不经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耳鸣深重。
这周围,明明不缺的就是静,还有我的精神在失控之后的异常煽动。
一直深陷家庭的泥淖是我精神游丝的一脉分支。远嫁,这个词包含了婚姻里所有的门不当户不对。生活的地理位置会决定一方的语言、风土人情、生活背景,门当户对里可不仅仅只有经济。婚姻不是爱情,它包含了两个家族与背景。
我相信不止我一人曾因为言路不通而保持沉默,而沉默在一些人看来就是服软。所以,确切地说我做过软柿子。
当然家庭里的一切鸡毛不足以使我动笔,它所有的囧一直在那里,不增不减。而我想描述的只是我自己,我的生活与社会的惨烈对比。
在家里也就是我长期生活的空间里,和在工作里,我除了家里生活之外的所能接触的社会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我。
我读论语,看哲学,参宇宙,却唯独不能解开生活这团乱麻。生活里,我曾试着低头、适应,试着克制与温柔,但总好景不长。
一直觉得装这个字离我很远,可现在,他就在属于我的社会里。我必须切换一种适应的姿态,以求立足之地。该笑的时候笑,发难的时候还要笑。
姿态低了又低,哪怕遇一个新人,便想,我绝对不能故作高深,要更低一些,更和蔼些。在世故上的敏感操控着我的举止言行的沉重,一度神经扭曲,扭曲到面临一个芝麻粒儿大的问题,便常不知所措。我该怎样做,让别人不至于把我想的太糟糕,该怎样沟通,才能让人舒服与信服。
于是,在社会中的所有的不自如,都变为我生活里的所有的挥洒自如。有哭有笑,有爱有恨,有歇斯底里的宣泄,有我所有的丑态毕露。从一个附庸风雅之人到一个看似嚣张的主妇的距离,从装到不装,只是八小时的距离。
孔子谈孝,教与亲人的态度保持谦逊和缓,这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美好的夙愿。因为我无法做到二十四小时的装,生活就是生活,是我卸下面具后的回归。
人生最大的悲催,莫过于仅为了生存,我们在面对,阅历这个词,便要卸下所有的本真,在世故里谋出路。
好吧,今夜至此。
山河已睡。
1.17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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