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猪蹄吃多了会腻,鸡血打多了会暴毙,至少的至少,会陷入周期性焦虑里。
焦虑,这大约是一种病,一种只有大人才会生的病。
小时候,不喜吃猪蹄,单单只是一放进嘴里,就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不喜欢吃了。
那小小的时候,也只知鸡血是每次吃炖鸡时,妈妈倒进去的那一小碗鲜红之物,也是不爱的,偶尔吃几小块,也是大人哄骗和威慑下的嘴不由己。
是从何时开始自己寻着猪蹄吃,从何时晓得那鸡血不仅只是入口之物,当然是不记得确切日子了的。倒是缘由,是清楚不过的,猪蹄胶原蛋白养颜,鸡血打打生猛往前。
这二物,就这样横亘于我的生命之途,不由分说地硬将这岁月分成了两头。
我常常向那一头张望,树上知了不管不顾地叫,地上娃娃不管不顾地闹。
又要赤着脚去河沟里抓螃蟹了,晒得滚烫的石头,害我们烫得一跳一跳。抓回的螃蟹,有模有样地在锅里炒几下,约莫只放了盐巴,也吃得津津有味,嬉笑作一团。
那头,风有多轻,日子有多惬意,再回过头来看这头,就有多无奈。
没有对那头的不舍,有的尽是对这头的无奈,无奈。爱不起,恨不得。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直叫过客彷徨。
又是一天黎明时。
梦醒了,猪蹄还要吃,鸡血仍要打。这,就是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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