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哲没想到陆一鸣这么热心,主动去帮忙查案,一时倒有些感慨。到了晚上,陆一鸣果然带来了好消息,吴月仙查到了。
“陆记者,真抱歉啊,本来只想让你帮个小忙,没想到耽误你一天时间。”英哲歉疚地说道。
“英先生,您就称呼我小陆吧,我还怕您觉得我多事,要不是见了鬼……哦,听木槐说是人,嘿嘿,我也不会遇见您。”陆记者反倒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从小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您要不嫌弃,以后查案也算我一个。”
英哲拍拍他,说:“别急别急,先把这次案子解决了吧。”
陆一鸣这才想起正事,他一拍脑袋:“您看我多耽误事。这吴月仙,就是曹家祥的情人,您听说了吧?我查了一下午,终于打听出个大概。”
原来,陆一鸣回到报馆突发奇想,他到档案室翻阅了五年前的旧报纸,发现了一条新闻,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张戏单。
这是和声茶园的《捉放曹》,上面赫然写着吴月仙的名字。
陆一鸣看到这也不敢确定,毕竟有重名的,况且还可能是艺名。他又跑了一趟和声茶园,谁曾想倒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这个吴月仙果然就是曹家祥的情人,不过让人吃惊的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是给人杀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英哲一震,杀死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案子?
他又问陆一鸣道:“陆记者,哦,小陆,这倒奇了,这桩杀人案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啊。”
英哲早在巡捕房做探长的时候就有个习惯,他喜欢收集案情,大的小的,听来的,报上的,巡捕房的,已经破的,悬而未破的,整理归纳,分门别类,这也是他增长破案经验,顺便锻炼破案能力的一种方法。
可是,此刻在他脑海中,怎么也寻找不出这么件凶杀案来。
“英先生,您不知道,这事当初就没报案,因为太诡异,我还是拐弯抹角从戏班子打听来的。”这个陆一鸣别看他岁数不大,当记者倒是块好料,什么阿猫阿狗,街坊四邻,他都能搭上话,不光如此,还真能探听点小道消息来。
吴月仙就是他从一个过气的戏班班主嘴里听来的。当初那个吴月仙就在他的班子里。
这个女人虽然容貌一般,戏唱得也并非动人婉转,但自有一股子吸引人的地方,尤其是老板富商,只要是被吴月仙看上的,不出几天就像被她勾了魂一样,天天粘着她后面,说得好听点叫做拜倒在石榴裙下,说得难听就是跟屁虫了。
不过自从吴月仙跟曹家祥勾搭成奸之后,就再也没到戏班子来过。戏班子里原有个叫湘桂的女孩,跟吴月仙很要好,但吴月仙走后,她也像是人间蒸发了。
一年之后,吴月仙突然来到戏班,浑身珠光宝气,打扮得像阔太太一样,只是脸好像受伤了,遮住一半。她声称来找湘桂,可是这戏班也交不出人啊,吴月仙大闹一场之后,当天就在戏班隔壁的旅店住下,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旅店小二招呼她早饭,没想到推门进去,一下子懵了,地上那是血流成河,只是不见了吴月仙的踪影。
小二登时昏倒在地,被随后而来的旅店老板发现。
自家店里出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着急,旅店老板本也跟戏班班主熟悉,正好大清早,旅店里人还少,两人一商量,决定把这事就这么瞒下来,反正也不见吴月仙的尸首,他们是怕这事一出,对店里和戏班的生意有影响。
几年过去了,戏班子也衰败下来,老班主也沦落到给人吹拉弹唱的地步,这才在陆记者的一点小恩小惠下,说出了这段隐秘的事情。
英哲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吴月仙也失踪了,而且她的失踪现场居然跟曹家人失踪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英哲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真是个难题啊,没想到线索越多反而事情越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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