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夕阳,恰好落在两座山之间。城里静让人发慌,道路两边的房子如同自然景观一样码放在地面。往城市里走,市中心的小酒馆却喧哗吵闹。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菲亚特。
男人看了牛仔裤口袋中的怀表,往旁边吐了口痰。
“这孤城里就剩咱了!随便咱们怎么折腾!去他娘的政府!去他娘的和平!”大胡子砸么着烟斗说。
“老头儿!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我要朗姆!”
“啤酒!给我来一杯老爹!”
男人拿着手里的烟斗,放在嘴边,煤油打火机擦出美丽的声音在这个酒馆根本听不到。他深吸一口,吐了几个烟圈。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酒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血咏’已经快要打到这个镇子了,别人逃都来不及你为什么还要往这边来啊。”小伙子拿着酒瓶给男人倒了一杯酒。
“找人。”男人依旧看着酒杯。
“呵?这座孤城的人全部都走干净了,剩下的都是像我们这样的闲人,都在这里了。”
“迷路了,我的那辆小破车发动机太热,对了小哥,这座城的名字是什么?”男人用手撩了一下前额的头发,然后双手抱在胸前。
“这,,,好像叫,,,,”小伙子将右手放在了身后。
砰!小伙子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面向男人。
男人吹了一下手中的S&W M19枪口,这是他最常用的枪不爱卡壳。然后将桌子上的酒瓶扔在天上,一枪打爆。酒瓶炸裂,所有的人都躲闪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不见了。其中一个右肩上纹有红色雕纹的大汉大喊。
“不好!我腰上的手雷不见了!”
酒馆瞬间爆炸。
“我可不喜欢说谎的人。”男人叼着烟斗坐在菲亚特的驾驶位置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坐在电脑桌前,老爹站在我身边,倚着我的肩膀,逼我看他写的小说。写小说这是他从拘留所里想出来的念头。想到就去做,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也不知道缘由。
“怎么样走日,我写的东西还有点儿意思吧。”
“硬派小说?这种东西我初中就不看了,您写手枪就直接写左轮手枪不就好了,干嘛要写S&W M19啊~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鲁邦粉,那个年代已经过去啦。菲亚特?什么车啊?MINI Cooper的前身?”
“你懂什么?我这部就不是给那帮成天抱着《花非花,雾非雾》的大龄文艺女青年看的。懂吗?克林特·伊斯那样的男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当的啊。鲁邦三世是动画界的不死鸟,小时候你小兔崽子看的也挺欢!”
“时过境迁啦~老马。您不是说过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嘛。怎么?现在在您儿子身上强加喽?这可不是硬派男人的做法~”说完我点燃一支烟。
“我就是太民主了,你小子才敢这么我说话。你啊,成天都是村上春树,要不就是菲茨杰拉德,看看励志向上的东西不好嘛?真为你们这代人担心。”
拿起烟盒,从口袋里掏出不锈钢Zippo,点燃一支。那是妈妈送给他的打火机,这么多年还在用。换棉线与火石的钱足够买个镀金的了。
“当年爷爷也是这样跟您说的吧?”我学起了爷爷的语调“我当时就是太民主了,所以才让你去搞什么摇滚乐!”
“你爷爷可不是我这样,他古板的很,当时死活不肯我搞摇滚乐,偷偷把我的架子鼓卖掉了。气的我离家出走,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最后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就干起工程了。”他深吸了一口烟。
“您说您要是早干工程咱们家是不是就早富了啊。现在我就是富二代啦。”我冲他挑了一下眉。
“你怎么现在不努力呢?”他咂一口烟
“我努力?吃苦耐劳让那小兔崽子享福我可不干!”我特别不情愿的说。
父亲深吸一口烟。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他将烟捻灭。靠在桌子上看着我“在爸爸面前还装么?”
“装什么?”
“你不应该是这种状态,我觉得。”
“您出来了没事儿了,我当然高兴啊。都是男人您还让我喜极而泣?”
“话不是这样说。听说你把驾校课程停了?明天就去吧。”
父亲说完这话我才想起,钱桐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有语音,有文字,我都没看过。我向父亲说完明天就去遍回到了自己房间。
打开微信:
“你明天会来吗?”
“怎么没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师傅说你请了几天假。是不是为了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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