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陈后主陈叔宝的妹妹昌乐公主，丈夫叫徐德言。两个人结婚后情投意合，伉俪情深。
陈后期，朝政混乱。内外交困。整个朝廷处于风雨飘6摇之中。6
徐德言预感到大厦将倾。便把一面镜子一分为二，和昌乐公主一人拿一半，相约如果以后有变乱，以此作为相见的凭证。
果然不出徐德言所料，陈朝很快就灭亡了。徐德言和昌乐公主，流离失所，各分东西。
昌乐公主在逃难的时候被杨素捉住，杨素对昌乐公主仰慕已久，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家中，好生招待，不敢有丝毫的侵犯。
徐德言和昌乐公主分离后，一路辗转，苦苦寻觅爱妻的下落。
一天，他来到了长安，在路边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卖铜镜，徐德言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卖镜人的跟前，定睛一看，禁不住泪如雨下。
原来那卖镜人所持的镜子，就是自己当日分给昌乐公主的那一半。
昌乐公主自从被杨素收留以后，对徐德言日夜思念，茶不思饭不想。
为了早日和夫君相见，她让人每天都去街头兜售镜子，以期能打听到夫君的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徐德言真的找上门来。
徐德言听了卖镜人得诉说，喜出望外，马上赋诗一首，让卖镜人带给昌乐公主。
镜与人俱去，镜去人不归。
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昌乐公主看到夫君的诗，心如刀割，她求杨素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
杨素虽然对昌乐公主情深意厚，单看到昌了公主对丈夫一往情深。不忍心让两个相爱的人天各一方。
于是杨素把徐德言请到家里，并设宴招待他们夫妻两个。
宴席上的酒菜很丰盛，但昌乐公主却没有胃口。她心情非常复杂，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丈夫，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爱慕自己的恩人。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场面极其尴尬，杨素为了打破这个窘况。提议让昌乐公主作诗助兴，昌乐公主写道：
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
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杨素看了昌乐公主的诗，沉吟良久，最后决定成全他们两人，放他们回归故里。
昌乐公主夫妻两个这才得以破镜重圆，相伴到老。
水如天说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世间能像昌乐公主和徐德言两个同甘苦共患难的又有几个？杨素能成人之美，也是难能可贵。算得上一个大男人。如果是你，你又会选择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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