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SARS,高考于新冠,高中三年在疫情中度过。
19年底恰好得了流感,浑身酸痛,39度高烧三天不退,医院配的药吃了也没什么用,打开手机看新闻是模棱两可的关于武汉疫情的消息,我的疫情生活以恐惧开端。
20年上了几乎一学期的网课,既轻松又恐慌,轻松在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课随便上上,作业想做才做做,恐慌在每日都有很多新增,新增病例,新增死亡人数,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21年太平了大半年吧,直到奥密克戎出现,各地频频封控,防不胜防。这时隐隐有风声,说这个毒株毒性低,就是大号流感,国家没必要一直封控。当时我觉得这话有一定道理,但还是回怼了说这些话的人,说了两句支持国家的话,但其实说白了我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时也没想什么是非对错,我只是不敢面对成绩与高考的压力,我想上网课,继续摆烂。
22年3月上海疫情爆发,高考前封控在家三个月,一开始没什么感觉,4月份的时候明显感受到管控的混乱,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菜吃,又是高考前夕,那时挺想放开的,说白了也是为了自己利益,没怎么考虑疫情到底该怎么样,只想过好日子。其实也就是这样吧,有能力做好就最好都不要得病,没能力的话就该怎么样怎么样,做好自己日子听天由命吧。看了很多阴谋论,讲美国投毒啊什么的,也看了很多分析国家大局医疗资源的,脑子越来越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有时也觉得自己好像也不配分析大局,分析那些决策,终究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一年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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