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夜事发,大概12:30,中联大厦的西墙外就已经被封锁了。而从网上发布的照片看,那一袭白裙和长发,以及打了马赛克的脸部和身下的血污,也能依稀辨得是她--中联公司的人事主管,柳夏。
记得和柳夏第一次相识是在三环外的一家酒吧。那天我有些郁闷,便鬼使神差的想要出去喝几杯,当然,顺便还期待着一些小意外。
有时候真的不禁让人怀疑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是不是和自己的意念有关,我刚喝完一杯,就见那个穿着红裙,上身着黄色短衫的柳夏走了进来。不知怎的打了招呼,她便大方的走过来,和我对饮了几杯。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自己都觉得尴尬无趣,而她却都能很好的接着。就像我往玻璃地板上扔一只瓷杯,却总是会被绵软的靠垫接住。而后,我便大胆从容的和她调侃着,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暧昧气息。而这一切进行的不要太顺利。这似乎是在以前的某个时间彩排好了而今天我们又将以前的戏码重新演了一次那般。结果已经注定,而所有的铺垫和努力似乎都是多余的。
第二天早晨我从卧室里出来,走到卫生间照着镜子,还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而轻易得到的总不会太珍惜,所以那种无以复加的轻狂放纵使我久久难以忘怀。
怎么她会坠楼?且在非工作时间出现在公司,加班?那个时间点不可能,更何况是一身便装。据公司有人爆料说警方调查了她的邮箱,和社交账号,发现除了有关工作的邮件和日常生活状态外,并无其它异常。不过她的行动轨迹却有点意思,夜店,酒吧,规律且频繁,可看她平日工作勤恳平静,与这个情况却有些不搭,确是令人生疑。
据他们公司的员工讲,最近公司一个基础部门离职率很高,她的招聘任务很繁重。那个岗位公司给的薪水又不太有竞争力,所以她感到累是肯定的,所以,下了班的娱乐活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是无意看到了与她同在那家公司的哥们发的朋友圈才关注那条新闻的,而我与她已有半年没有交集,不是我不联系她,而是她似乎刻意不会与一个人保持稳固的关系。这一点只有关注过她的人才了解。
我不愿再去想这些,晚饭后顺着大街走着。便兴起打了车到原来那家三环酒吧。昏暗灯光之下,我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而我明白,这更多的只是流淌在这都市人群身上的欲望,和着这酒精的催化变得愈加浓烈,而产生的心理效应。不过这不禁使我想起了她那晚的温柔火辣,疯狂销魂。就好像一个腼腆的羔羊,又似一个饥饿的困兽,一只扑火的飞蛾。我从未想过这些特质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忽隐忽现,想想甚至觉得有一些可怕。
我有一阵子没有主动找她,而她也并不在意,偶尔聊几句却依旧是从容端庄,大方客气,就像是老朋友那样。
我又喝下了一杯,想着就让这段与她有关的记忆就此随着这杯酒而去。这时候看到哥们的一条信息:
“她的死是因为致幻剂所致,警方尸检结果已证实!”
看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眼前一晕,我看着窗外流光的车流,自言自语了句:“所以呢?她只是这个有序而冷酷的世界中疯狂而压抑的一个!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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