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沿着西边的老路走向河湾,我对这条路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我对自己的了解。一年四季该种什么,又该到收获什么,谁家另辟蹊径改种些什么新鲜,又哪家地里是果园,或是谁家起了个窝棚,谁家单靠地里的产出生计…… 不远处的知了还是会一阵阵叫出童年时候的节奏,蛐蛐儿嗞儿嗞儿的开始开嗓儿,蜻蜓在头顶飞过,一会儿又飞向大片的玉米地,它们盘绕过数不清的玉米的天花,最终把人的视觉引向广袤的蓝天白云。路旁的野草欺的道路变的不再像原先那样的阔绰了,再加上路两旁密林般的玉米横竖成行成列的屹立在庄稼的战场上,人走在这自然为你好不容易才挤出的小路上时,能感到生命的渺小。天底下就是这样,草长疯了的时候,庄稼也不甘落后,大地上的一切都已经到了最胜的时候了。再过几天就要立秋了,秋风撩起一阵阵飒爽的同时,也预示着人们又要经历一个严肃的秋天,形容秋天总是用金秋,有时又形容多事之秋,秋天地气内敛人们的感受不会在那样浮于表面,那时会更细致的用全身最大的感官(皮肤)来感受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不再像这长夏这般昏沉处世。
河水没有尽头,它只管前行。人会看着河水发呆,无数个细浪漩转翻滚,好像带着人的思绪走向一个无法预知的,陌生的终点。人总是会对很多事物产生联想,这也是人思绪漫游的一种现象。而人的生命短短几十年里,大多时候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另一种假想在另一生活境遇里的自己。我想这应该是植物和动物的重要区别吧。植物会把自己的欲望一览无余地表达在时空里。动物本能的先吃饱,然后再思考,最终尽可能的占有,直到欲望层层递进,最终会被欲望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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