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尘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躺在床上,塞上耳机,有时是发呆,有时胡思乱想,有时会做一个特别的梦。
那日她与姐姐吃完饭刚进听雨楼,后面就有人拍她肩膀。回头一看,是一位干净清爽如沐春风般的公子,便不自觉地笑起来。跟着他走向观台,他走她便走,他停她也停,总留半步距离,不敢靠近。观台暗沉,四下皆是“有情人”。两人相对站着,轮流笑着不说话,也不对视很久,半步之遥,如隔山海。
羽尘开口:“公子为何来此?”实在不知如何打破沉寂问出了一句蠢话。公子干笑而不答。
羽尘:“公子年方几何?”
公子:“姑娘几何?”
羽尘:“粉淡清香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华”
公子:“桃李年华,姑娘在此与周遭气氛不太搭呢”
羽尘环顾四周,尽是珠光粉黛,轻纱蔽体,丽影婀娜:“哦,我刚从先生私塾跑出来跟这里的姐姐来的,平日里上学装扮,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话音未落,腰上突来袭便被拉入怀里,他手覆她腰上,她头伏他肩上,他抚她青丝,她扶他衣襟。一定是她隔音效果太好,否则他一定能听见她砰砰的心跳,隔着三千棵树,六百条河。他们就静静抱着,仿佛时空都虚拟,只有呼吸和心跳是真的。
她在他耳边轻轻问:“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羽尘又问:“在想爱而不得之人吗(前女友)?”对方轻笑,羽尘顿了片刻:“身边所爱之人(现女友)?”
他松开羽尘自顾自地低头扶额笑起来。抬头时用羽尘不太懂的眼神深深看了羽尘好一会,羽尘撞到他的目光又立马躲开:“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他又笑:“我们去那边坐会吧。”羽尘心中甚是困惑,他在笑什么。
“对了,你身上有糖吗?”
“啊?我没有啊,你想吃糖了?”羽尘更觉得奇怪了。
“我只有一颗,一人一半?”说完递给羽尘半颗糖。
羽尘好生奇怪,一脸呆地把糖放嘴里,再抬头看他时,带着浅浅笑意的脸越来越大,俯身一吻,双眸微闭。羽尘像第一次被欢喜之人如此对待,不敢眨眼也不敢动,感觉到腰上有双手在游走,周围空气好像被加热了一样,自己也烫起来。一定是烛光昏暗,否则他一定能看见她脸上红光微泛。
他好似也察觉到她的变化,慢慢松开:“你怎么这么烫?”声音低沉好听还格外温柔。
“eeeeeeee……没有吧”羽尘低头“我想去把糖吐了”羽尘眼神飘忽不定想找垃圾桶吐糖。
怎的他一只手放到了羽尘嘴边:“吐吧。”羽尘乖乖吐下就被他拉着走了。
在那边坐下,他卧在她怀里,听她说故事。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看似亲密无间,其实不过是刚认识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叫羽尘”
“嗯。。。我叫星辰”
“年方几何?”
“长你十岁”
“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你愿意的话,还可以出来玩啊”
那日临别前,羽尘在他肩膀上哭得很厉害,她一点也不想去听雨楼,凤凰城谁还不知道听雨楼啊,这地界的姑娘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过是今儿个用韩公子送的胭脂,明儿个穿李公子送的锦缎。动情?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可羽尘第一天来就遇到了星辰,是真的星辰,整晚难眠想他,从此楼里再不见她。
第二天羽尘醒来已是中午,翻开手机,微信里多了一个人,根本不认识啊,心情莫名很奇妙,像空了一个缺口。
“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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