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心痛苦不装饰你的梦
别再将我心反复的戏弄
宁愿我携着忧郁归去
像刚消失那阵风
别再伤我心它伤得那么重
像块冰碎开它显得太空洞
狂热与天真早消失了
在郁郁的岁月中
谁愿意一颗心永落空
谁愿意只装饰你的梦
宁任我的心在长期地痛
亦不想给你抚弄
让每声叹息消失于你的梦
让每点笑声响于你的梦
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
在空气内流动
……”
琐碎的生活把日子填满。
有那么一个瞬间,让我跌入了回忆的,是一首歌——《不装饰你的梦》。
从一天的日常中归来,你坐在阳台,橘色的灯光温柔地照在你身上,身后花架上的植物绿意盎然,阳台的玻璃窗上映着客厅的灯光。你穿一件蓝色T恤,抱着吉他,侧着身子,盯着吉他弦,手轻轻拨弄琴弦,在弹唱这首《不装饰你的梦》。此时的你,有一种少年感。歌曲美妙的旋律在夜里缓缓流淌,我的心悄悄地沉入回忆。
这是一首八十年代的粤语歌,曾风靡过我们的青春及后青春。
记得读高中时,父亲给我买过一个卡带录音机,我自己买了很多磁带,其中就有蔡国权演唱的这首歌。那时候,听的是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憧憬着有一个人来装饰自己青春的梦,憧憬着真爱在空气内流动,可是青春和现实一样苍白,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后来你来了,原来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高中三年,我们有两年前后桌。我去读大学前,你送了我一个小录音机及几盒磁带。我带着你送的礼物和你分别,在异乡的夜晚,我每晚睡前都塞着耳机听歌,你送的磁带里也有这首《不装饰你的梦》,我总是单曲循环,翻来覆去地听,带着思念的滋味入眠。
有一个假期回来,你说你学会了吉他,弹给我听,其中有这首歌,我听得有些回不过神来,隐藏了分别时的那些思念,沉浸在你的吉他旋律里,认定这就是那个想要他装饰自己的梦的人。
整个青春里,那些读大学回来的假期,我们有时去唱歌,这首歌是你的主打歌。有时去跳舞,舞厅里会放这首歌。有时去约会,你带上吉他,也总会弹这首歌……这首歌的记忆,充满了整个青春及后青春。
青春总要过去,一首歌也总会过时。九十年代末,随着我大学毕业,我们聚少离多的生活也结束了,这首歌也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记忆。
一起生活的这二十多年,如影随形,一起承担起生活中所有的一切,有欢乐,也有烦恼,日子被琐碎的事情填满,很少有回忆。
也有某个时候回忆起来,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想象不出如果遇到的是别人,日子会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还好啊,那些坎坎坷坷的路都走过来了,曾经是你,往后余生也是你……
我坐在沙发上,装做看手机,其实在吉他的旋律中偷偷陷入回忆,偶尔偷偷看你专注地弹吉他的侧脸,尽管岁月过去多年,弹吉他的你,一如当初的那个少年。
让每声叹息消失于你的梦,让每点笑声响于你的梦,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在空气内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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