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在加德满都找了一间靠近泰米尔区的幽静客栈住下来。加德满都旅游业非常成熟,随处可见西方的嬉皮士,也有很多韩国人和日本人。彼时中国人还很少,他们一行人走在街上,经常被人用日语或韩语问候,众人只好笑笑,再解释。满眼的异域风光,精美绝伦的建筑物,温婉的木雕,繁复华丽的唐卡,穿着精美刺绣纱丽的女人,黝黑皮肤的男人,带着调皮笑容尾随他们的孩子,阳光下的寺庙,广场上晒太阳的野狗,牛车从人群里慢悠悠地走过,地上留下一堆一堆粪便,供奉着众神的庙宇和这世俗的一切和谐共处,不以为意。
泰米尔是游客最密集的区域,每天清晨享用完纯正的西式早餐,他们从藏于一隅的客栈门前小路七弯八拐出来,晃荡在加德满都大街小巷。泰米尔人潮拥挤,到处是店铺与旅行社,以及客栈,餐厅。尼泊尔手工艺发达,刺绣,木雕,唐卡随处可见。却也良莠不齐,需要细细分辨。各种形色各异的人游荡在这里,穿着当地人服装的金发碧眼的西方人,有与尼泊尔当地男人同行的日本姑娘,有兜售大麻的诡秘的当地人。这里的一切与他们原本来自的忙忙碌碌循规蹈矩一切按部就班高速旋转的大城市完全不一样,空气里弥漫着慵懒的味道。慢慢的,他们觉得自己穿着太像急匆匆赶路的游客,与周围闲散的气氛格格不入,第一件事是需要在当地人的商铺给自己买几套当地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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