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社会大道,不觉已有四十年,各种关系错踪复杂,但四十年感情的中专同学时不时偶断时联,每当大事,总有人挺身救急,让我顿生莫名的感动,温暖瞬间!
记的一九九八年,我父因失火意外烧伤,再加上原有的血栓病,当夜就状况不妙。当我急匆匆从市区赶回去的时候,父亲已下气接不上上气,呼气多吸气少,赶紧搬氧气罐戴氧气罩,奈何他已气衰力微,如落日沉西,枯叶坠地,不可挽回。在我们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父亲的呼吸戈然而止。惊恐之后,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泪如泉涌。
按照风俗,需要通知至亲,比如姨姨,舅舅,本家族长什么的。通知的人较多,我一时难以分身,惆怅万分。
这时,听到消息的老左与花先生,急匆匆赶来帮忙。当时,私家车还不普及,人均工资低,养车费用很大,车是奢侈品!老花二话不说,拿着通知的名单与老左相伴,南跑到文水母亲的老家,北到晋祠、小站村。当时,小站村修路,夏利车底盘低,小车在稻田的乡间小路蜗行,时不时就磳到地面,发出喇啦啦的声音,有时陷入泥坑,有时闯入稻田,跌跌撞撞,连土带泥,总算完成此任。
当老左给我讲述的时候,我心底里陡地生出一团火苗,瞬间点燃心菲,感激之情真是难以言表!
还有一件事。
二0一六年,我女儿报考研究生,考完之后,我想去学校先了解一下情况。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既非211,也非985,还不是陕西省重点,仅仅只是“老八校”而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学校也让我大费周折。
事先,我做了两手准备:通过西安建筑设计院的一个朋友,间接找朋友的朋友办事-他认识所报导师并且有业务往来。还有外甥朋友的儿子,西安科技大学当老师的一条路子。
西安,一个温暖而厚重的城市,一九九四年我们一家人曾经因我出差而匆匆游览过,二0一一年又专门拜访,所以故地重登,分外亲切。二月的西安,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气象清新。我们一家仨人,按照计划首先联系西安科大的勾老师,在他所办的公司见了面。因我医院工作的外甥曾救过他父亲的命,故他感恩之情溢于言表,对我们十分的热情。向他说了我女儿情况,他马上打电话,叫来他公司合伙人也是他大学教授-冯总。不一会冯总说,已与西建校专业副院长联系,等等吧。我们只好告辞。
赶忙又联系西安设计院的王芳。王芳是太原设计院我朋友的同学,她说她同事是王教授的学生,打着学生的旗号,我们找到了王教授。西建校座落在西科大斜对面,顺着南门我们边走边打问建筑学院,终于在一个综合楼的二层,通过询问找到教授的办公室。王教授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一双鹰眼炯炯有神。说明来意,他委婉地告诉我们,来晚了。从去年初开始,就有8个学生每天接受他的辅导,吃住在学校,这样他们今年才有可能被录取。他很客气地说:回去准备准备,我这二楼有学习场地,到这里学上一年吧。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只好告辞。
难道今年就上不成学了?我们在旅店分析,探讨,终究理不出头绪。焦灼,不安,无措,交织着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们。绝望中,我突然想起中专的老同学。那时,我们财贸学校78届同学刚刚建立了微信群,我在微信群试探性发了一条信息:麻烦问一下,谁认识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的研究生王××教授?
没想到,仅仅几分钟,张士亨就发来一条回信:我认识。顿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我喜出望外,赶紧给土亨打电话了解情况。原来,他们单位太原市房地局与西建大友谊源远流长,相互交流频多,每年总有人报西建大,录取比率也较高。听完电话,我悬着的心像石头一样落了地。虽然,后来女儿终究没有去西建大上学,但每每想起危难之中老同学披肝沥胆的举动,就激起我无名的感动,温暖全身。
还有许多同学也曾经帮助过我,生活困难时借钱给我,考试培训时帮助找老师,调动工作时帮忙找熟人,等等。小恩不忘记,大恩不言谢,我会铭记在心,感恩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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