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来之前,老汉就在地下室居住,同住一个单元,这几年见面总打招呼。
地下室老汉平时修鞋为生。
陪读后搬回来,整理房间,零零碎碎几箱子书都是送给地下室老汉处理。
今天整理地下室的书,老汉刚好在家,听到动静出来张望,询问,盯着物品看,眼睛中充满警觉,我把一个大锅加几个合碗送他——某次过年领的礼券中装食物送的,合碗勾起来老公的儿时回忆,舍不得丢弃,保存七八年,没有用过一次,今天果断送人。
书太多,整理着累人,想叫一个收破烂全带走,我询问卖水果的老板,老板给了一个电话打不通,站在街旁痴痴观望,没有遇到收破烂的三轮车经过。询问门卫,说院子里住着一个,我想起来,一个黑黑瘦瘦的矮个子汉子,最近没有见到,之前虽说过话,但没有留联系方式。
问侄子是否会开电动三轮,会的话我去和糖烟酒老板商量了借来用,侄子说还是他开车去吧。
新邻居路过聊天,我羡慕一楼新邻居种的辣椒长势旺,讨论辣椒辣与不辣的问题,羡慕新邻居薄荷涨势好,地下室老汉说,薄荷能吃吗?我说可以吃,放在碗里味道特别好,我买过几盆,都没有养好,地下室老汉说,这还需要买吗?种几颗过一年发一大盆。我何尝不知,但就是不知何因,我买的就是养不好。地下室老汉说话间把他种的辣椒给我摘了三个,说这个不辣,他不爱吃,问我为何不吃辣的,我回答胃不好,吃了胃痛。
所有书装上车,侄子父子两一起去回收站卖。
地下室老汉眼睛斜盯着我手中的小桶——调料空桶,我装作没看见,径直把剩下的几本书一起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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