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般的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之外,佛陀也抛弃了一切细微情绪的二元分别。他不视誉胜于毁,得胜于失,乐胜于苦,高贵胜于低微。他不受乐观或悲观所影响。没有一件事比另一事物更吸引人,或需要投入更多的力量。想象我们不再受无谓的赞美或批评所缚,而是如佛一般地听闻——只是音声、如同回音,或者如同我们在临终时刻的听闻一般。亲人们称赞我们有多美好,可能会令我们有点开心,但同时我们已经不在乎、不受影响了。我们不会再执着于字眼。如同生菜色拉之于老虎,你可以想象如果一切世间的诱惑都不具吸引力,而你能超越各种贿赂或劝诱的话,会是如何?如果能不被赞誉所收买,不被批评所打击,我们就会有无比的力量。我们会极度地自由,不再会有不必要的期待与恐惧,汗水和鲜血,以及情绪性的反应。我们终将能把“我一点都不在乎”付诸修行。不去追逐他人的接纳,也不去逃避他人的排斥,才能珍惜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想延续好的东西,或者想在未来用更好的来取代它,或者我们沉溺于过去,忆念着曾经快乐的时光。讽刺的是,我们事实上并未曾真正珍惜过我们所怀旧的那个经验,因为我们正于恐惧中忙着攀执于期望。
我们像是沙滩上的儿童,忙着堆造沙堡,而圣者恰如在阳伞下望着我们的成年人。儿童们为自己所创造的东西着迷,为了贝壳和铲子争吵,被拍上岸的浪头惊吓。他们经历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成年人躺在附近咀饮者椰子鸡尾酒,只是观看着没有批判,不因为沙堡建得好而得意,也不因为有人意外踩到烽火塔而生气或悲伤。他们不像儿童一般地纠缠在戏剧之中,我们还想要求什么更好的证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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