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一行马车便出了城。
一路往西行,越走越是荒凉,人烟也渐渐稀少,多是连绵的远山和一片片的村落,在阳光下那么平静祥和。
曾经的林墨瑜也曾想过跟程慕寒过这样的日子,不过,以后都不可能了。
林墨瑜攀在车窗旁向外看着,身后的杜寅商则揽着他的腰,一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去。
“外面的景致有我好看吗?”
杜寅商问他。
林墨瑜说道:“各有不同。”
杜寅商笑了笑又忙自己的事,不一会儿马车内便又发出阵阵喘息之声来。
这一路上便是如此,林墨瑜的衣裳总是不整的,而他不明白,杜寅商怎么会这么大的兴致,一天能来好几回,他全然吃不消也不能抗拒,可是杜寅商却全然没有吃不消的样子。
后来,他发现杜寅商每在行事之前都会拿出一壶酒来灌上一通。
他有时趁杜寅商睡着便去闻那酒,也只是普通的酒味,不过似乎还夹杂着些草药的味道。
随车而行的还是那个郎中,备了些汤药,时不时也给林墨瑜喝一些,杜寅商说这是给他补身子的。
林墨瑜喝了几回,觉得全身无力的感觉好了许多,也有些精神了。
在路上走走停停十余天才到了边关外城。
连日下雨,路上泥泞不堪,他们便在一处客栈落脚,杜寅商让人先进城去找个小院打扫干净。
吃过晚饭,杜寅商又与林墨瑜一同沐浴,桶里太小,水都溢了一地。
晚饭前杜寅商就灌了一通药酒,到现在已经弄了三回,如今还是兴致不减。
林墨瑜连声喊痛也不作数,床铺吱吱响个不停。
当杜寅商又将他扶着背坐在自己跨上时,突然听见背后杜寅商卟一声,接着一大团温热的液体就喷在后背颈处,随之倒在床上不动了。
林墨瑜吓了一大跳,立即跳起身回头去看,却见杜寅商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嘴角还有一团血沫,赶紧抬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些微弱气息在。
于是林墨瑜披了衣衫就去找郎中来看。
郎中给杜寅商号过脉后摇头叹道:“世子殿下这是纵欲过度导致身体精血虚乏,我劝过他多次,他只是不听,小公子,你也要多劝导他一些,此事不可过多,否则伤及身体过深,吃什么补药都会于事无补的。”
林墨瑜这才知道他吐血的原因,又将桌上那瓶药酒拿来让他看:“他每天要饮下许多这酒,这里面是什么?”
郎中拿过闻了闻皱眉道:“这酒中放了蛇血与兽鞭?是从哪来的?”
林墨瑜摇头道:“以前在北方时他就常喝,那时,两天才喝一回,这一路上他每天都要喝两回,有时是三回。”
郎中又重重地叹息:“世子这是不要命了!这等东西怎能像茶一样的喝?快收起来,且不可再让他喝下,否则,会要了命的!我这就回去煎些药来给他调理,往后,最后不要再行事了,至少半月之内不要,唉。”
郎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走了出去。
林墨瑜看着手里的这个酒壶,再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杜寅商,他许是觉得,喜欢与爱,便只能用这个法子来表达吧。
第二日,林墨瑜醒来时,见杜寅商还在睡着,便自行下床去洗漱。
外面的雨停了,天还阴着,小二送了热茶和早饭来,林墨瑜接回屋里时小二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林墨瑜等了会子,见杜寅商不醒,便自己用了早饭,郎中的汤药也送了来。
“嘱咐他服下,一日三次,这碗是你的,一日一次,连喝三日。”郎中交待着。
“多谢先生。”林墨瑜说着接下。
他先将自己的那碗喝了。
“世子殿下,醒一醒。”林墨瑜去推了推杜寅商。
杜寅商哼了一声慢慢张开眼睛来。
“天亮了?”他问着。
林墨瑜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给你擦擦脸吧。”说着拧了手巾来给他擦脸擦手。
“今日就进城去,这客栈住的实在不舒服。”杜寅商说着要下床,却只觉得眼前发昏。
“先坐着吧,你昨日有些发烧,想是着凉了,我让郎中给你煎了汤药来你吃。”林墨瑜说着将那汤药端来。
这药闻上去极为难闻,方才林墨瑜也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
果然,杜寅商嫌弃地推开:“不过就是风寒,不必喝药,让我好哥哥抱出一身汗就好了。”说着就搂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身上。
“那,就吃粥吧,我喂你?”林墨瑜又问。
杜寅商笑着坐好,林墨瑜端了粥来给他喂着吃。
“今日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好?”杜寅商摸着他的面颊问,“是不是这几日侍候的你舒服了?”
林墨瑜道:“你这不是生病了么?”
杜寅商的脸色一冽道:“我是病了,怕我不能帮你办事了?”说着紧紧扯着林墨瑜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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