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封印了,今天一天都不能张口,当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吃饭。
而且没有学手语的我,手里没有笔墨的时候,就只能比比划划。
我坐在树下,盯着阿季烤得香喷喷的,呲呲冒着油的鸡,喉咙动了又动。看了看小溪的方向,他还没有回来。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打开,把红红的粉末撒在烤得金黄喷香的鸡上,紧张得手都有点抖。
我在不吃辣的阿季的午餐上,撒了超级无敌变态辣辣椒粉。哼!谁让他设计封印我的!
果然,打水回来的阿季看见鸡身上的不明红色粉末,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下他的拳头。我狡黠一笑,撒腿就跑。身后阿季立马反应过来,边叫边朝我追过来。
“阿蛮!你给我站住!抓住了非得打你一顿!啊啊啊——”
我当然不可能被阿季逮住,噌噌就上了树。在树上朝他瞪眼撇嘴,做猪耳朵的手势。他上不来,只好在底下干瞪眼。
“好你个阿蛮,是你自己偷吃了师父厨房的点心,中招了还来祸害我。明知我吃辣不得,还撒变态辣辣椒粉。”阿季脸都气绿了。
“……”我说不了话,只能双手叉腰,瞪他。
“你是在怪我没有提醒你吗?我都已经说啦,不要随便拿师父他老人家那里的东西吃,上回我吃了他的酥饼,哭了一天。眼睛肿了四天才好。”他拿起烤好的鸡,试图吹走那些红色的辣椒粉,可惜那些辣椒粉牢牢被油粘在了鸡上,怎么吹都吹不掉。辣椒粉的气味还呛得他直咳嗽。
我想想确实有些过分了,麻溜地跳下了树,接过阿季手里的鸡,就往水井走。
阿季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几声。
从井边的芭蕉树上撕了片芭蕉叶,在衣服上擦了擦,铺在石桌上,把鸡放好。然后把水桶扔到井里,只听见“哗啦”一声,等待片刻就可以摇上来了。老水井轱辘轱辘响,打上来的水却是清甜冰凉的。
看我小心翼翼的清洗着被撒了辣椒粉的鸡,阿季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
“阿蛮,你安静的时候,还蛮好看的嘛!”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厨房,做了个撒东西的动作。
“你是说撒点孜然更香吗?”阿季烤鸡的手艺是从我这学的。
我点点头,再做个刷东西的动作。
“再抹些蜂蜜的意思吗?”阿季跨坐在石凳上,抹了一把流出来的口水。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他扭着屁股就溜去了厨房。
趁他回去的空挡,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只听见“嘭”地一声,我拔掉了木塞子,几滴淡绿色的液体溅到了石桌上,一股淡淡的辛辣味散开来。
我目不改色地翻过鸡肚皮,找到刀口,翻了一滴不剩才罢休。
我刚把瓶子收进宽大的袖口,,阿季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孜然,蜂蜜,还有一盘花生米。
“哈哈哈,阿蛮,你不能张嘴,就没有口福了。我也就不喝酒了,改吃花生米。我们就聊聊下山的事情。”
阿季心情很好,当着我的面,抹蜂蜜,撒孜然,磕花生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我看着他开心地样子,摊开双手,做了个翻书的手势,然后一手做路,一手做小人,又表示自己该走了。
“哦,你还得去温书,那就去吧。反正你留下来也吃不了东西,怪可怜的。”阿季摆摆手,撕下一个鸡腿,放在我鼻子前,“香吧,等你明日好了,我再给你烤,我们一起下山去买陆老爹家养的走地鸡,一定香!”
我看着他就要下口,赶紧离开。果然,我才跑了五步远,就听见阿季在后面鬼哭狼嚎。我没有回头,缩了缩脖子飞也似地跑了。
我在烤鸡里,放了阿季不能吃的芥末。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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